“你慢慢說,到底是什麼鬼?在哪看見的?”
“鬼……鬼……鬼……”他還是重複著這個字。
無雙走過去,揪起他的頭發看了看,胸中大概已經了然了,說:“此人不能繼續帶在身邊了,要麼丟下他,要麼殺了他!”
“你什麼意思?”田夢撇了他一眼問道。
“他氣色很不好,你看看,他眼神空洞,瞳孔無光,渾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死氣,我懷疑是剛才那張樹皮麵具在搗鬼。”無雙說道。
“大哥,你是說並不是他剛才在溪水邊遇到了鬼怪,而是……而是他自己的靈魂發生了變化?”李修睿躲到田夢身後像看惡魔一樣偷偷瞧著二奎的眼睛,他的雙眼中一點活氣也沒有,那雙死魚眼睛就好像已經咽氣多日的死屍一樣。
“田姑娘,你別相信他,二奎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呀,現在我們把他扔下可不是等於送他去死嘛?”原來二奎是牛二斧子的親信。牛二斧子走上前去,緊緊握住他的雙肩,問他你剛才到底看到了什麼?鬼在哪裏?
“斧子哥……鬼……鬼……”他依舊蹲在地上縮成一團不停地瑟瑟發抖。
“寶爺,田姑娘,你們等我,我牛二斧子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到要看看那溪水邊有什麼鬼怪把我兄弟嚇成這樣!真要是有東西,我就一斧子砍了它!”牛二斧子確實膽子不小,眼看二奎嚇成這樣,他竟然一個人也不帶,自己扛著那把大板斧跑了過去。
其他人都跟躲瘟神似的不敢靠近二奎,其實流言蜚語才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器。這群窮凶極惡之徒為了錢抱成一團,甚至敢對東北盜門少主動粗,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可剛才就是無雙一句話,隻說了這家夥必須死,竟把這些人瞬間嚇成這樣,如果現在田夢下令殺死二奎,估計除了牛二斧子外再沒人反對了。
片刻後,牛二斧子回來了,滿臉的莫名,他拎著水壺,水壺裏盛滿了甘甜的溪水,什麼都沒看見,哪裏有什麼鬼的影子呀?
“嗯……田姑娘,要不……要不我看著二奎,咱們繼續往前走吧,興許他剛才多貪了酒吧。”牛二斧子也覺得二奎有異,但又不忍丟下他不管。
“繼續趕路。”這對田夢來說隻是個不值一提的小插曲,這股小部隊中,除了李修睿和無雙外,所有人都可以死。
他們快步淌過淺溪,溪水僅沒過腳脖子,溪水十分清澈冰涼,裏邊時而還有一條條魚兒遊過,隻是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有心情駐足去體驗大自然的魅力了。
“鬼……鬼……救我!斧子哥快救我!”突然,落在隊伍最後邊的二奎又發狂了起來,他指著腳下的溪水大喊著,不停地用手拍打著水麵,好像那惡鬼就藏在水下一樣。
可這溪水很淺,至多都不超過二十公分,下邊能藏著啥?剛才過來時候所有人都看的真真切切,這溪水是一層被衝刷了數千年之久的鵝卵石,哪裏見到什麼鬼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