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您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一心為他們著想,你看看剛才在酒桌上,哎!這行不好幹呀!”張師傅歎了口氣說。
“話不能這麼說,你收了人家的錢啊?收錢就要辦事,你小子看來本領不行哦,其實,這屍體也不是不能撈,隻不過想把他撈起來就要先想法子對付那水中的女鬼。現在我們還都不知道那女鬼是個什麼來曆,冤有頭債有主,她也不是隨便就找替死鬼的,肯定是他們二人之間還有什麼掛噶孽債。”杜伯望著麵前渾濁的黃河水悠悠說道。
他跟黃河打了一輩子交道了,什麼事沒見過?隻是現在老了,不願意再跟著瞎摻和而已。其實年輕時候,他也做過許多至今想起來都後怕的買賣,但人家杜家畢竟是問水的真傳,可比其他撈屍人的本領大許多,哪一次也都是有驚無險。
“你把那個肥魚的生辰八字給我看看。”杜伯問他。
張師傅可算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自然是言聽計從,趕緊把抽屜裏的那張字條拿了出來遞給了杜伯,杜伯看了看默記於心,然後又把字條交到了無雙手上。
“我知道少魁爺也是這方麵的行家,你也幫我看看。”
“這不好吧?這是你們黃河邊上的事,我一個東北蠻子怎麼好插手?沒事,您老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我就不看了。”
“少魁爺不必謙虛了,你的事子瑞少爺已經給我說過了,東北盜門在江湖上可是大名鼎鼎啊,那擱在民國時候,我們這些西北的老手藝人碰上了難事,都要去求你太姥爺呢,沒事,看看吧,多個人也多個法子。”說完,杜伯閉上了眼,仔細推敲起了肥魚的生辰八字。
無雙這邊接過了字條,也是看了看上邊的生辰八字,然後試著用金點術裏的五行水分算術來推算肥魚的命術,不過他現在還隻算是入門級,跟人家佟四喜比不得。怎麼形容呢,就好比是……你把一百內的加減法交給小學生去算和大學生比,那能比嘛?雖說也能算出來,不過那速度肯定是很慢,而且,偶爾也會出現小誤差。
無雙管楚天月要來紙筆,不停地在白紙上推算著,楚天月和陸少均伸直了脖子看,可看了半天,也都看不明白上邊寫的到底是啥意思,什麼金木水火土,什麼乾坤離坎兌……什麼休生傷死杜……
白紙上被無雙都畫成了一個小迷宮,每個角落裏還對應著肥魚的生辰,又標注了他命中五行,然後,他再用水分法一點點計算出他這個年紀該遇到的坎兒。
“嘶……不對呀,應該還沒還清吧?怎麼能死了呢?”杜伯算的比無雙快,自言自語著。
“杜伯,您是什麼意思?什麼債沒還清?肥魚還欠那個女鬼的嗎?”張師傅聽出了端倪,他根本沒太正眼看無雙這邊,雖然無雙和楚天月一眼就認出來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孩子,可這門學問太大了,這倆人加一起也就是40左右歲,哪能會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