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由於太緊張他也忘了,不管這賀蘭山的山墨是否合上,水總不至於是死水吧?這山中流淌而過的黃河肯定是要與外邊相連接的,他會水,隻要別被大浪拍死了,順流而下肯定能出去。
要說人呀,還是得多鍛煉,身體好比啥都強,總有能用的著的時候,他是運動員出身,肺活量大,這一口氣憋住了直接潛了下去,自己順流而下,也不知是幾分鍾,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露頭一瞅,四周靜悄悄的,黃河水流不再湍急了,黃河的河道變得十分寬敞,一眼都望不到對岸去。
好在河中飄過來一個木頭板子,陸少抓住了木頭板子,跟個死魚似的,就這麼隨流而下,越飄越遠,身後黑洞洞的賀蘭山也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這一漂就是一整天,一直到第二天晚上,終於才在水上遇到了一條漁船,被救上去後那都沒人模樣了,一身肌肉塊活拉拉在水裏泡成了肥肉,再一看,以前那黑壯漢,現在變成了白胖子。人家漁民因為天黑看不清,也沒想撈他,在船上打老遠用大燈一晃……唉呀媽呀……這黃河裏邊還有白鱀豚嗎?
上了漁船他一問才知道,這都飄到甘肅境內了。
這小子也是真一根筋,管漁民老鄉要了點吃的,當即下船找了找方向,又用腳丫子往回量,這一走就是七八天呀!記性不錯,還真讓他找回來了。
無雙把墨鏡往下推了推,就跟看奇葩似的盯著他。
“你確定是被大浪給掀下來的?不是扔下天月自己跑的?”
“老鐵,你這啥話?哥們是那樣的人嗎?我跟你說,要不是因為擔心天月妹子,我才不回來呢。”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是是,你不回來,那你還能上哪去呢?兜裏一分錢沒有,你就直接說了得了唄,你是來等我的,知道我肯定能來與你們彙合對不對?”自己這位好兄弟是啥樣人他太了解了。
“雙爺,陸少說的情況……你覺得……靠譜嗎?”段子瑞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不過關於這個故事,他持保留意見,這也太玄了?那麼大的賀蘭山,一個小姑娘,隨便念幾句咒語,山都開了?可能嗎?天知道這xx天是不是腦子進了水在胡說八道呢。
無雙說,從客觀角度講,我相信陸少有點添油加醋的成分在裏邊,不過搬山道人傳承了幾千年之久,他們的由來比我們摸金校尉還要早,所以搬山道人的本領一直也在我們摸金之上。他們倒鬥的手段比我們高明,技術含量也高,這麼久以來,摸金校尉一直與搬山一脈為敵原因也在這裏,同行如冤家呀!
“搬山搬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至於他剛才說的山墨嘛……這個詞彙我以前聽我姥爺說起過,說大山深處的最內層稱之為山墨,山墨與山岩屬於大山的本體,這一點上陸少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