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雞?你們要不說我都忘了這個人了。算了,先不說他,日後有機會我會登門道謝的。這他媽我都趕上在黃泉路走上一遭了。”無雙摩挲著頭,腦袋裏嗡嗡隻想,無數段殘缺不全的片段在記憶深處組合起來。
“您去哪了?”佟四喜問他。
無雙告訴他們,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我看到了我自己,五千年前的自己,這個夢太真實了。
“您自己?”
“五千年前的?”
“噩夢?”
三個老頭麵麵相覷,自然的,他們沒有身臨其境的感覺,無法理解無雙此刻的感覺。
“不說也罷,二爺留下,佟老板,教授,你們都回去歇著吧,我想靜一會兒。”無雙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其他二人點了點頭,轉身關上了病房門離開了。
“天月和耗子那邊有消息嗎?”無雙問馬二爺。
“啊,您要是不問我都忘了,他們去了這麼久,連一個電話都沒往回打,天月姑娘帶了大哥大,但是打不通,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隻是您這邊比較重要,我還沒倒出空來派兄弟們去找。”馬二爺回他。
無雙去過西北,西北山區很亂,不但響馬子多,就連那些藏匿在深山裏的怪物也不少。經常有三兩搭伴去西南黃土高原探險的旅人有去無還。無雙不擔心楚天月,這楚天月乃是搬山之後,從根源上說也是江湖中人,他最擔心的是盧浩天,這臭小子一天天的仗著他爹有幾個臭錢就愛惹事,可在吉林還好,出了吉林誰還認識他爹是誰?尤其是那臭脾氣,有時候說話特噎人,就跟誰都非得給他麵子似的,在外不免容易惹事。
“二爺,幫我訂一張最快到達銀川的飛機票吧,夢醒了,人還得活在現實中,這倆人可能是出事了,我不能不管。”無雙把上衣扒了下來扔到了一旁,光著膀子靠在牆上抽著小煙說道。
“那可不行,您想怎麼我都依著您,可您現在的身體不允許呀,您得多在教授這裏調養一陣子,放心吧,手下兄弟很快就能找到他們,就算是西北道上朋友有人為難他們,憑借咱們東北盜門多年來的信譽,他們還會給點麵子的。您別去了,我現在就派兄弟們去打聽。”馬二爺可是容不得無雙反駁,這是為他好,他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這麼折騰,眼看著現在臉上的氣色都是烏突突的,一眼就能知道剛剛大病初愈,自己一個人再出那麼遠的門有好嗎?
“這事就這麼定下了,您要是有什麼不滿的別跟我發牢騷,再等幾天,您又能生龍活虎地出來嘚瑟,到時候您想去哪我絕不攔著!”馬二爺重重地關上了病房門,然後反鎖上了。
當然,這次他們可不敢再像上一次那樣把無雙拘禁起來了,主子已經長大了,幾個馬福祥等人也沒少因為這事被穿小鞋。馬老二多尖呀?不可能再犯糊塗了,到了下晚摩擦黑時候就來給他送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