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馬丫已經出去有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這麼久還沒有聲音?難道是……
“二爺,孟工,你倆先給咱們煮點吃的,我那兒有小米,給彩蝶煮點小米粥灌下去補充營養。我和三姥爺去找找丫兒。”
咱們再說憋寶人馬丫。
馬丫從狐仙廟離開後,一路向北,一來可以為大夥探一探路,看看他們還有多少腳程才能通過這狐仙嶺。二來也能為藍彩蝶找找解毒的藥草。
在山裏邊,一般有毒草的附近肯定還伴生解毒草,隻是解毒草不易被發現,生長的較為隱蔽罷了。這種紅漫藤馬丫認得,其實對人體傷害本不大,可唯獨可怕之處在於這種毒性可以通過血液鑽入人的大腦,剛好藍彩蝶受傷。這種毒藤溢出的毒氣可以用一種叫“麻蟄”的小蟲子來解毒。
麻蟄跟冬蟲夏草有些像,它白日裏身體僵化偽裝成植物,好像草麻一樣,黑乎乎的。到了晚上身體逐漸軟化下來,靠吞吃紅漫為生,這種小蟲子體內含有一種對紅漫毒免疫的元素。
隻是這東西隻聽爺爺曾提起過,自己也是從未親眼所見。白日裏想找出來怕是很難。但藍彩蝶的毒已要鑽入大腦中,刻不容緩。
她一邊觀察著腳下的紅漫,尋找著麻蟄的蹤影一邊一路就往山穀北邊尋去。自己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出了狐仙廟的範圍,再回頭去看,早已不見狐仙廟的蹤影。
但山裏孩子都能辨別方向,也不用擔心。
“嗬嗬……”走著走著,突然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人影?嚇的馬丫趕緊拔出槍回頭對準了那個聲音的源頭。
是無雙,無雙也不知什麼時候跟了上來,正站在自己身後眯著眼睛朝她訕訕的笑著。
“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沒事,我從小在興安嶺裏長大,對這裏熟,你還是回去好好照顧彩蝶姐吧。”這是馬丫近半年來第一次單獨跟無雙相處,不免羞澀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直視曾經的戀人。
無雙沒有說話,一步步從身後走了過來,臉上還是燦爛的笑著,無雙很少這麼笑。雖然這笑容十分陽光,可馬丫更習慣看他那種壞壞的笑。
“好吧,那你別走遠啊,狐仙嶺裏不幹淨。”她也不好趕走無雙,隻好默許讓他跟著自己。
誰知這膽大包天的家夥竟然走上來後直接拽住了馬丫的小手,他的手很大,很熱,拽住馬丫就不鬆開,馬丫怎麼掙也無法掙脫。羞的她幾乎要大喊出來。
“小爺,你……你……你幹嘛?快鬆開我!”
無雙還是那張笑臉看著她,一雙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與她四目相對,仿佛已經洞穿她的少女心事。馬丫感受到了他手上的溫度,滾燙滾燙的,就跟曾經一樣,他牽著她的手,她幸福地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