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以為你……沒事的,也許穆青妹妹還會回來呢?”她安慰他道。但是誰都明白,穆青回不來了。
“他欠了我這麼大的人情休想就這麼打發了我,去,告訴他,今晚我們要去蘭州城吃大餐,怎麼安排是他的事!”無雙站起身來,捏了捏藍彩蝶的臉蛋,好像又恢複了往日的那個小痞子性情。
藍彩蝶美滋滋的跑開了,叫嚷著要讓段子瑞安排他們吃一頓一萬塊的大餐。當然了,段子瑞這次欠無雙的不少,別說萬元大餐了,十萬塊也不算多。
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拋開心中的壓抑在蘭州城敞開了吃呢,說實話,西北的飯菜不錯,尤其是西北人會的牛羊肉,不像在北方,牛羊肉還得打水而且也不新鮮。這一晚無雙喝了不少酒,誰勸都沒用,一直到給自己喝的是酩酊大醉。
“你……你們都回吧……我要跟我兄弟出去玩玩,哈哈……看看這蘭州城的紅燈區是啥樣啊?咱農村人也得開開眼界不是?”這人一喝多了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啊?”藍彩蝶驚訝地看著無雙,少主子可不是這樣的人啊,今兒是咋地了?穆青死了就要去逛紅燈區?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呀?
“彩蝶姐,回去吧,他是男人,有些話不方便對你訴說,我覺得雙哥可能要回家了,回去收拾下吧,放心,有我看著呢,他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啊?”那咻小聲對藍彩蝶說道。
藍彩蝶知道無雙心情不好,也不敢跟他理論,乖乖地離開了。
那咻攙著搖搖晃晃的無雙出了酒樓,他也不知道無雙要去哪,別看無雙喝多了,可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走出酒樓迎麵而來的就是黃河溫暖的河風,他迎著河風徑直走了出去,一路上碰到什麼建築物就繞開,二人就這麼一直走,走了都能有三四個鍾頭,最後來到了北郊的一條黃河大橋上。
他站在橋上看著洶湧湍流的黃河水轟隆隆地從橋下流淌而過,心中酸楚無比。
男人為什麼喜歡喝酒,因為酒後可以放任自己,做平時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或者說自己想說而不敢說的話。酒後無德就是這麼回事。
他一頭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那咻也陪他坐了下來。
“不用自責,這不能怪你。”他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無雙沒有說話,他哽咽了,眼中的淚水嘩嘩往下淌,哭的很委屈,就像個幾歲的孩童一樣,在這裏,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笑話他。他終於可以發泄出來了。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不是滋味,哭出來就好了。”那咻看的心都要碎了。這鐵打的漢子什麼時候掉過眼淚?他是東北盜門魁首,他手下上萬盜眾對他忠心耿耿,平時他必須把自己偽裝起來,可他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一顆滾燙的心。
“我沒用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淚,使勁兒抽了自己一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