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雕工再怎麼好也架不住這大西北的風沙侵襲,這將近千年的古廟如今能留下一個框架已經是奇跡了。
廟堂裏,連瓦片都不剩幾個了,上邊露著天。好在這小廟地勢略高,剛才下的大暴雨積水也全都流幹了。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兩個姑娘沒有還是沒有找到靈州城的蹤跡,也沒有找到那個吳姓後人,彩蝶更加沒有追上那隻賊貓。二人十分失落,這一天忙活的累死了,弄的一身泥水,可到頭來什麼事都沒做成,如今卻隻能坐在這個荒廢的破廟中耷拉著腦袋。
藍彩蝶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可這地方哪還有什麼吃的能找到?要糧食沒有,要野菜沒有,就連走獸飛禽也不見一隻,她越想越恨那隻賊貓,要不然自己是不是還能多吃一塊仙貝解餓?
“吃塊餅子吧?雖然有點幹,可總比餓肚子強呀?”楚天月心善,別看剛才藍彩蝶沒分給她旺旺仙貝,不過她不會介意的。
“謝謝啊!要是剛才我不那麼自私,可能那賊貓就偷不走了。”她有些自責。
“沒事的,你呀,有點小心眼了,不就是一隻貓嗎?在這種地方生活的野貓肯定也是餓肚子,吃了你一塊仙貝沒準能救它一條命呢。”她安慰著她。
“好吧,為了你的餅子,這次我挺你的,天月姐,天黑了,你看咱是回去?還是繼續在這附近找找?”已經是快晚上七點了,西北日落也較早,如果兩個姑娘現在往外走的話,也許還能找到公路搭順風車回去。
“哎!看看咱倆這樣,多丟人啊?要是出去了遇見人,人家還以為咱倆是怎麼著了呢?要不咱倆就在這兒熬一夜吧,明天你家小爺會來找咱們的。”她不是江湖人,所以也沒遭過這份罪,一身的泥水已經讓她不願見外人了。
楚天月繞過那泥象後仔細尋找著什麼,她畢竟是考古專業的畢業生,走到哪都忘不了自己的專業。隻見這泥象底座上隱約還可以看見當初修砌它的監造底款。
“靈州督造辦!”除了這個底款外,下邊還有一行很小的字跡。“吳慶遠捐”。
“天月姐這是啥意思呀?”彩蝶問。
楚天月說,落款第一行意思就是這泥塑貓象乃是當初靈州城官府督造辦工匠親手雕砌的,這廟和泥塑修造用的錢財全是由這位叫吳慶遠的人所捐贈。既代表個人,又代表靈州城官府。
“吳慶遠?又是姓吳的?人家有錢人隻聽說過捐錢建寺廟和道觀的,卻沒聽說過蓋貓祠廟的,你說這個吳慶遠會不會就是黑狸的生父呀?”藍彩蝶分析說。
“嗯,有這個可能,有此可見我老師無意間聽聞的這個民間段子還是有些依據的,至少裏邊現在看來有一半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