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手捧著幹泥,爬回去一點點把洞口堵住了。可渾身沾滿了泥水,想點火烤幹也沒有啥能燒的。渾身濕漉漉的,黃泥湯子不停地從發絲往下流,藍彩蝶臉上的妝也花了。這全要歸功於那隻賊貓。
“這裏可能就是那賊貓的窩,要不然它也不會對這裏如此熟悉。”她斷言說道。
“你呀,還是個小孩子脾氣,跟貓兒較什麼真?”
“那能行嗎?那是我家小爺送給我吃的。我不喜歡別人跟我搶東西!”她幼稚地撅著小嘴。
藍彩蝶經常跟在無雙身邊探險,也有些了經驗,她繞著那貓的泥象轉了一圈,隻見那泥象身後竟貼著一張道符,那符咒剛好是貼在了貓兒的後脖頸子位置,貓全身都是軟骨,如果說它全身有一處最脆弱的地方的話,那麼無疑就是脖子處。
“哎?符?”藍彩蝶好奇地伸手就要去摘,楚天月趕緊攔住了她。
“別動,這是辰州符!辰州符可不是隨意貼的,這泥象不簡單,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藍彩蝶有些不高興,說:“哦對了,我都忘了,你是搬山道人的後代,這些符咒什麼的你最有發言權了。”
要說藍彩蝶這丫頭啊,別看平時聰明乖巧的,但那都是跟在無雙身邊的時候,如果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管教的了她,肯定就是無雙,無雙說東她都不敢往西。除了無雙外誰也甭想約束她,她紅娟門的姑娘本就是江湖上無依無靠,無拘無束的女子,從不喜歡聽人約束。甚至專門喜歡跟人唱反調,你不讓我碰的我就非碰。
楚天月一個不留神,藍彩蝶那手多快呀?一伸手直接把那本就不太牢固的辰州符給拽了下來。
“你?”氣的楚天月想訓她,她知道辰州符的作用,這東西大多數時候都是鎮邪用的。如今貼在這貓兒的要害處,肯定有它的用處。
“我怎麼了?你別大驚小怪的,這隻是一樽泥象而已,我就不信這麼大的一樽泥象,裏邊還能有一隻貓妖啊?”藍彩蝶就是要讓她知道,你跟我出來就一切得聽我的。
正說這話呢,藍彩蝶突然收聲了,發絲輕輕地撩動了起來,一股邪風吹來,吹的她渾身打了個哆嗦。而那股風也就是僅此而已,然後整個九命洞又再度恢複了寧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看,不也沒事嗎?”她還咄咄逼人。
“但願如此,你可千萬別亂碰辰州符,你看看,這辰州符上的朱砂還沒褪去呢,這是上好的朱砂,是辟邪用的。”楚天月雖然以前不信這些鬼神之說,可這些東西都是爺爺留下來的,爺爺是搬山道人,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藍彩蝶一心想追上剛才偷走它旺旺仙貝的賊貓算賬,可已經走出能有二十多分鍾的路程了,依舊不見那賊貓的影子。反而越往裏走洞穴就越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