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那我也回去了,醫院那邊還有不少事等著我呢,你自己多保重。”巴雅拉教授與無雙擁抱,就算是感謝他這次的救命之恩。
半個月後,內蒙境內的科爾沁大草原上多了一個牧場,牧場不大,隻有十來個蒙古包,牧場裏養了幾百頭的牛羊。牧場前就是一灣淨水,無雙給它起名叫少女之眼。
白天他推著輪椅上的馬丫在牧場上看著成群的牛羊,看著那平靜碧藍的河水,看著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美景,吹著暖暖的春風。晚上他就坐在馬丫的床榻邊上跟她說話,說他們小時候的一段段趣事。
馬丫安靜的閉著眼睛傾聽著,時而落淚,時而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托亞照顧著他們的起居,像個小保姆一樣整天為他們做飯洗衣服,這小小的牧場倒是成了他們的家,就好像一家三口人一樣溫馨。
雲強派了足足四五十號人貼身保護無雙的安全,這片方圓幾十公裏的牧場內不允許再有外人經過,也不允許其他牧民來此地放牧。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無雙成了一個普通牧民,他也學著蒙古族人的模樣穿著長袍伴隨在牛羊左右哼唱著草原歌曲。他這一輩子第一次如此放鬆,沒事了,就倒在草原的山坡上,看著麵前那一汪清泉,身旁,托亞推著輪椅,輪椅上的馬丫還是那麼美,她沉靜的閉著眼睛,享受著草原上的徐徐春風。
“丫兒,你還記得嗎?你曾經說過,希望我金盆洗手遠離江湖是非,到時候咱們就找個景色宜人的地方養一群牛羊,每日看著牛羊吃草我們背靠背哼著歌,然後身邊還有一群……”他以前是有過這個承諾,這承諾的後一半是他們兒女成群圍著他們歡笑著,但無雙沒有說出口,他怕馬丫真的能聽見。他不能欺騙他,這一幕也許永遠都不會實現了。他們之間隻有兄妹情。
“無雙哥哥,你說甜甜姐能聽到嗎?”托亞問道。
“能不能聽到又有什麼關係呢?”無雙坐在青草地上,背靠著輪椅,腦袋枕在馬丫的垂下的腿上,他嘴裏叼著一根曹耿閉著眼睛。
“我們要在這裏生活一輩子嗎?如果甜甜姐永遠醒不過來呢?我是說如果。”托亞一輩子都生活在大草原上,這裏的美景對她來說已經見慣不怪了,她更希望去大城市看一看那裏的車水馬龍。
“沒有如果,托亞,姐姐會醒的。”無雙淡淡道。
“你對她真好,要是以後能有一個男人對我這樣,托亞肯定嫁給他。”托亞含情脈脈地看著無雙俊冷的臉頰。
“傻丫頭,你才多大呀?是不是最近呆夠了?過幾天你強子哥回來我讓他把你送回長春吧。董家有都是地方住。”
無雙最近總覺得托亞怪怪的,白日裏經常不經意地發現她看著自己發呆。到了晚上甚至偶爾還會偷偷鑽進自己的蒙古包,給自己準備蓋被子。女孩子這麼表現那意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