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懸崖四周的霧氣逐漸散去了,那花童靈葉的身影也變得模糊最後消失。四周依舊是寒風瑟瑟,風聲縈繞在無雙耳畔呼呼作響。
“小爺?小爺?您愣著幹嘛呢?走啊?”身邊,雲強催促著他。
無雙睜開眼睛一瞧,自己還站在那懸崖邊上,沒有呼圖克圖,也沒有陰陽玄道,更加沒有靈葉的影子。隻是手裏多了一個包袱皮,包袱皮裏裹著的就是那鮮活的紅海花王。
“強子我剛才是不是睡著了?”無雙問他。
“沒有啊,我看您一直在發呆不動彈,這不就開始喊您了嗎?”
“我發了幾分鍾呆?”
“1分鍾?差不多吧。”
“那就好,得手了,快往回趕!”
二人順著那密道鑽了回來,見大殿中呼圖克圖的屍體倒在地上,現在已經腐爛的隻剩下一具骨頭架子了。十來號兄弟親眼見證了這個不可思議的過程,嚇的躲在一旁指指點點。
“行了,都別扯淡了,回家!”無雙招呼眾人下山。
到了山腳下,翻身上馬,連一點休息的時間也沒有,按照這個腳程,天明前應該可以回到小鎮。
路上他們依舊經過了巴彥湖,巴彥湖畔又看到了那群土爾扈特人,他們好像又捉到了兩隻黑毛大怪物,因為草原上又多了幾個天葬祭台,祭台上的屍體早已被蒼鷹啃噬的不成樣子無法辨認。
無雙沒心思細細研究這些,匆忙往家趕,他在跟死神賽跑,慢一步,那無情的死神就會把馬丫的靈魂帶進地獄。
要知道,在大漠中的可汗庭古城中無雙就沒有睡覺了,而且身負重傷,他連續奔襲了好幾天,算下來都有幾千裏地了,不管有沒有傷,人在馬背上連日奔波,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呀。
早上八點,草原上剛剛升起一輪紅日,一隊馬幫衝進了小鎮,醫院門前,一大群人焦急地等待著。
家中已經收到了無雙遇險的消息,所有手下都趕來了,他們焦急地等待著。
“小爺?你可算回來了?餓了沒?看你……才幾天呀?都瘦成這樣了?人也曬黑了!雲強你怎麼照顧小爺的?”藍彩蝶不分青紅皂白就責問雲強。
“我……這……哎呀!”雲強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馬福祥和藍彩蝶趕緊過來撫無雙下馬,無雙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一路上就憑著信念苦苦支撐著,如今紅海花到手了,所有親人也趕到了,馬丫有救了,他緊繃的那根弦也徹底崩斷了。
他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突然毫無征兆地眼前一黑,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幸好馬福祥接住了他。
“小爺?小爺?您怎麼了?您醒醒呀?巴雅拉?巴雅拉教授快救我家小爺!”馬福祥抱著無雙衝進了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