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不敢當,在走山傳人麵前我豈敢自稱什麼專家教授的呀?我們這一輩子都是研究的書本,人家雙爺踏遍千山萬水,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經曆是我們這些老人家敢想而不敢做的呀!”莫那婁教授很謙虛。他說的是實話,那些專家呀,教授啊,其實都是虛有其表,大多都坐在辦公室裏搞學術研究,真正敢走出研究室去大山裏的沒有幾個。
莫那婁?這人就叫莫那婁嗎?還是姓莫那婁?莫那婁?好熟悉呀,在哪聽過呢?無雙歪著腦袋思考著,忘記了跟人家專家握手。
“嗬嗬……傻小子別愣著了,莫那婁氏本來就是北胡姓氏,這次你是找對人了。”巴雅拉教授拍著無雙肩膀說道。他口中所說的“北胡”是一個他們學術界的專屬名詞,專門指一千年前北方遊牧民族的統稱。
“難怪了,我就覺得莫教授的姓有點耳熟嘛,不好意思,失敬失敬了。”無雙親切地與人家握手。
“你們倆客套也客套完了快坐吧。都不是外人,咱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雙子,昨夜莫那婁教授辛苦了一個晚上,總算是把這張羊皮地圖上的古柔然文翻譯了過來。”巴雅拉教授說道。
“哦?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的消息了。”無雙興奮的忘乎所以,竟掏出一根煙點著了,全然忘記了上幾天在苗疆抽老漢煙的後遺症。
“你先別忙著高興,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上邊文字部分我已為你翻譯過來了,還有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莫那婁教授說。
“這小子的脾氣我了解,莫那婁,先跟他說地圖上邊的文字到底何意吧,至於能不能去成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莫那婁教授把那張碎羊皮地圖放在桌子上展開,指著右下角的幾行胡文說這是一首詩,詩中描述的是一個藏在塞外的地點,現在還無法確定那到底是寶藏還是古墓。
上邊詩文翻譯過來是這樣的:
塞外之遙人盡終,
大漠之北漫天沙。
神鬼莫測倒乾坤,
明月當頭亦無影。
莫那婁教授念完這首詩後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再沒有說話。
“完了?我靠,這都是啥意思呀?這不是欺負我文化水平低嗎?早知道他唱這出我小時候好好跟語文老師學學好了。”
巴雅拉教授笑道:“臭小子,語文老師?你們語文老師得多厲害呀?這胡文跟咱們中原漢子的字意詞意是不同的,如果按照漢語的翻譯那就變味了。”
“好吧,翻譯過來總比沒有強。那壞消息呢?”無雙問道。
“這寶圖上邊標注的位置如果還健在的話,那麼很可能找到它的人將揭開古柔然人消失之謎,可以說是驚天大發現,絕不亞於樓蘭古國消失之謎。我昨夜還與巴雅拉教授說這次一定要跟雙爺同行,見識一下這塞北之遙的魅力,看看我先祖所生活過的土地。但隻可惜……我們倆恐怕都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