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不許胡說八道,赫哲人的額真剛剛死去,他們心中也不好受,切莫再讓他們想起從前的往事了,過去都過去九十年了,還提它幹嘛?對了,你打算明天去看白彥虎的墳嘛?”巴雅拉教授問他道。
“嗬嗬……”無雙咧著嘴苦笑。“說實話,我不太敢。”
“啥玩應?這話是從你雙小爺嘴裏說出來的嘛?你這小子還有不敢幹的事呢?”
“教授,我沒開玩笑,你剛才沒聽出來嗎?白彥虎一直在等我呢,可能他現在已經蘇醒了,就等著有人為他掀開棺材板子呢。再說嚴格意義上來講我不是個摸金校尉,就算我對祖上那本千機詭盜研究的再透徹,可您說的對,我們的宗教文化不同,他白彥虎和沙問天雖然是中國人,可他們是回教,葬式與咱們中原人不同,他的墳裏邊到底藏著什麼凶險都是未知數。我上幾天右眼皮就一直跳,跳個不停,這不是個好兆頭。”
巴雅拉教授應道:“嗯,說的是呀,其實我原本也不願讓你牽扯進來,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讓我怎麼下去見你姥爺?怎麼有臉見耀公?這樣吧,明兒早上你去幫赫哲人看看那處風水吧,如果有什麼法子能暫時困住白彥虎是最好不過的了。”
山裏的夜很靜,靜的可怕,無雙累了一天早就人困馬乏了,躺在老宅的清朝黃花梨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山裏連一聲鳥鳴都沒有部落四周,到處用碎石塊堆著赫哲人信仰的圖騰,他們相信一旦有危險他們的天神就會給他們警示。但今夜他們的天神卻也跟他們一樣沉睡了過去。
嘩啦啦……嘩啦啦……一聲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堆放在部落四周的石堆不知為何,自己竟然全部倒塌了下來,一個都不剩。這對赫哲人到底意味著什麼?大難將至!
錫浩特山東部山頂上,一棵棵枯死的老槐樹無聲無息地長出了新芽兒,它們長勢迅速,在這春風還沒有來得及洗禮的情況下蘇醒了,就像長春自由大橋下的那棵歪脖老母一樣,它們被那股邪惡的力量重新注入了新的生命,注定了也是邪惡的生命。
老樹環繞著一堆亂石,亂石看起來雜亂無章,有大有小,小的好似大拇指甲,大的猶如擎天柱一樣。它們堆放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個圖騰,這是九十年前吳功耀派人秘密布下的。有這些不起眼的石頭在,地下老墳中的白彥虎永遠都無法蘇醒。
嘩啦啦……一股邪風刮來,這股風刮的很邪門,好似一股龍卷風般,圍繞著那些亂石堆打著旋,不大會兒的功夫就把鎮邪的圖騰刮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