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那人站起來後竟橫衝直撞把無雙逼退了好幾步,他也不出手打他,也不出口罵他,就這麼用身體抵著無雙往後推。
“小爺!不對勁兒!快走!”藍彩蝶已經感覺到了危險就在眼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踹開擋在無雙麵前的人,拽起無雙飛快地跑上了自由大橋。
再回頭看的時候,橋下的一幕簡直讓二人後背汗毛倒豎了起來。就在他們跑上來的功夫,橋下數以十萬人竟然都齊齊地站了起來,他們轉過頭來,用相同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無雙他們。好在他們沒有下一步的過激舉動。
“我的天呀!”藍彩蝶捂著嘴。
“這他媽跑慢了都得被活撕了。也不知道這群人爹娘死了時候能不能這麼孝順。”無雙感慨著。
春雨無聲無息的停了,橋下的泥土不算泥濘,但已變得鬆軟了許多。那些虔誠的信徒沒有被無雙的無禮而擾亂了他們朝拜的決心,紛紛回過頭重新跪在了地上。
一股陰風吹過,吹的無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張血紅色的布被陰風刮了過來,剛好掛在了歪脖老母的樹枝子上。這不是簡單的一塊大紅布,而是一件完好無損的披風,披風後還帶著一個大帽子。空氣中充斥著血腥,那紅色披風應該是用人的鮮血所染成的。
歪脖老母徹底複活了,樹枝和樹幹上都開始冒出了新芽兒,那綠芽長勢很快,鬱鬱蔥蔥的,很快就長成了巴掌大的樹葉。無雙好奇,可這次他再也不敢冒然走下去了。
嘩啦啦……
嘩啦啦……
不知什麼東西破土而出,從他們這個角度看去,下邊隻有黑壓壓的一片人海圍住了歪脖老母,那聲音就是從老槐樹附近傳來的。
風停了,雨也停了,當頭頂重新露出圓圓的月亮時。剛才圍繞圍脖老母的虔誠信徒們,都齊齊地站起身來向後退後了幾步,就好像故意給什麼東西留出一塊空間一樣。
月光下,隻見歪脖老母樹根下的土壤竟然伸出來一隻慘白慘白的人手,那隻人手在風中胡亂抓著,向上用力著,一下下從鬆軟的泥土內往出頂著。
“完了……沙問天!是沙問天!三姥爺他們和佟四喜到底去哪了?怎麼不來這兒?他們傻嘛?這惡魔要蘇醒了!”恨的無雙咬牙切齒,可這又有什麼用呢?橋下黑壓壓的人山人海,都是沙問天的虔誠信徒,隻要無雙再敢走下橋去,後果可想而知。他隻能眼看著沙問天冰涼的肉身一點點從泥土中頂出來。
“小爺,要我下去宰了那東西嘛?”藍彩蝶不知道沙問天的厲害。
“別去了,沒用的,這家夥連我太姥爺都頂多能跟他打個平手,別說你了,恐怕萬人敵馬福祥來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這群老小子呀,一個個的就跟我有能耐,到了關鍵時刻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無雙埋怨著,他隻能眼巴巴看著,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