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歪脖老母(1 / 2)

東北的嚴寒時光很漫長,在南方也許過完年就春暖花開了,可在東北,嚴冬一直要延續到四月中旬才算結束。人們總說為什麼東北人不怕冷,如果您一年12個月有至少五個月的時間要穿大棉襖的話,你也抗凍。

初春時節,地裏的嫩芽還沒有冒出頭,無雙坐在董家大院裏姥爺留下的那把藤椅上帶著墨鏡抽著小煙百無聊賴的打發著時光。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從早上起來時候右眼皮就不停的跳。老話說的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句話老人們堅信不疑,所以民間還有一種很有意思的做法,當右眼皮跳的時候就在眼皮上貼一小張白紙,這是啥意思呢?白紙就是白色,意為:白跳。至於管不管用就不好說了。

“爺兒,看報紙沒有?”老陳從外邊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怎麼了?又有啥大事了?”

“也不算大事,咱長春自由大橋下邊那棵歪脖老母你知道吧?”老陳問的是伊通河自由大橋段岸下淺灘地帶生長的一棵老槐樹,這棵老槐樹有年頭了,聽說溥儀在位的時候就有它。不過老樹早已哭死,可每次市政都不敢亂碰那棵樹。

這裏邊邪乎段子可就多咯,第一次,八十年代末期,長春最早的一次平房拆遷,那時候自由大橋兩岸都是小平房,靠近河岸的位置還有老百姓種的菜地。當時拆遷隊原計劃也有砍伐兩岸淺灘地帶未在市政綠化圖上標記樹木的任務。

第一次去砍那棵老槐樹,拿著伐木機的那老師傅鬼使神差地把自己手給鋸下來了。第二次,市政部門一位園藝師親自指揮挖掘機想把老樹連根挖出,沒想到挖掘機的鏟子抬起來後突然掉了下來,當場把那園藝師給砸死。

到了九十年代初期,整個自由大橋兩岸規劃完整,唯獨就剩下那麼一棵孤零零的枯樹戳著,有些影響市容了。不過上幾年出了兩次事,這回可沒人敢亂碰了,都說那棵老槐樹可能是成精了。有領導來問董爺,董爺隻說了一句話,那棵樹暫時砍不得,下邊連著地脈呢,地氣未衰竭,強行砍了它肯定是要遭天譴。

“哦,歪脖老母嘛,我知道,小時候我經常跟耗子去那片吊蛤蟆玩。那棵老樹動不得。怎麼了?又有人不信邪?”無雙問道。

“這回還真不是壞事,也不知道那群老頭老太太得了哪個大仙的指點,非說那歪脖老母成仙得道了乃是附近土地公的真身。普通人有個大病小災兒的,隻需要虔誠的跪在它麵前磕幾個頭,嘴裏搗鼓幾句,病就能好。唉呀媽呀,現在老邪乎了,您去瞅瞅吧,自由大橋下邊跪的黑壓壓一片人呀!老多記者都去拍照了,那紅繩,都係滿了。”老陳說的其實不完全,在這兒我把當年長春發生的這件奇聞詳詳細細地給大家講一遍。

其實啊,起因還得從一個叫花子說起,那叫花子得了一種怪瘟病,一到半夜身上就癢,癢到啥程度呢?他醒來後把自己撓的血肉模糊都不能解癢,一直挨到天亮算是能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