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太太頭也不回,悶哼一聲,就見頃刻間,全院子裏的烏鴉全都向馬二爺飛了過來,如同炸了蜂窩似的不停地啄咬起來。也就是馬二爺這老賊王伸手敏捷吧,換做他人哪還能抵得住這個?
可縱使這般,老爺子依舊是狼狽至極連連後退,暴露在外的臉,手被那群烏鴉啄的是傷痕累累。
“走!快走啊二爺!”二人顧不上許多了,抱著頭連滾帶爬地被那老妖婦趕出了院子。
“疼……疼死了,爺兒,這事咱可不能往出說呀,太他媽丟人了!”馬二爺滿臉是血,渾身疼的夠嗆,苦著臉就差被氣哭了。
這老爺子一輩子哪受過這種委屈呀,別說跟人家打架了,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隻要報上大號,光是嚇就能嚇跑敵人。今兒可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是我大意了,這地方不簡單啊。神調門的本領名不虛傳,咱倆是碰上硬茬子了。”無雙也不得不服軟。
“媽的,小爺,你帶槍沒有?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今兒必須整死他!”老爺子也上來虎勁兒了。
“你瘋了?這嘎達可是屯子裏?開槍殺人?二爺你腦袋小時候騎大鵝摔著了是不是?等人吧,兄弟們估計馬上就到了。”
盜門的兄弟很快收到了信號,不到半個小時從屯子小道就上跑過來幾匹高頭大馬,為首的正是方老三。
說來也怪了,屯子裏啥時候來過這麼多外人,無雙剛才與那老太太打打殺殺的,現在又是馬隊衝進了屯子,這麼嘈雜的聲音怎麼百姓們還睡得這麼死?連一個出來看熱鬧的都沒有。
“小爺,咋地了?誰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跟您做對?”方老三一臉橫肉,跟他倆哥哥一副秉性,都是喊打喊殺的愣主。
“老三,這嘎達是你地盤?”無雙問。
“啊,算是吧,我家有個親戚住這附近,這兩天我過來走走親戚。”方老三答道。
“這屯子平時白天百姓們都沒什麼異常嘛?”
“異常?您說啥異常?沒有啊?可不就是吃飯睡覺拉粑粑嘛,還能在地?”方老三是粗人,說話能多埋汰就多埋汰,但說的卻也是實在,三個詞就形容了東北農民到了嚴冬臘月的小日子。
“把這家門給我撞開!”無雙命令道。
“好嘞!”胡人幹活可不講道理,隻要主子一聲令下,你就是親爹他都敢照砍不誤。方老三帶著幾個響馬子蜂擁而入,抄起家夥就砸門,但老妖膚屋裏這扇鐵門很解釋,砸的丁丁當當響還是紋絲不動。
這時,也許是他們弄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這小屯子裏的幾十戶人家竟然齊齊打開了燈,頓時整個屯子燈火通明起來。
“小爺?”
“不管!給我繼續撞開!今天我一定要把小胖帶回去!皇帝老子來了都不好使!”無雙倔強道。他從小向來都是吃不得虧的主,今兒可是太沒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