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關上廟門,小心肝是砰砰直蹦,走起路來都不走直線了,難以相信,剛才自己距離那群餓狼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甚至已經可以聞到他們口中的腥臭之氣。
“丫兒,它們在等什麼?”無雙也沒了主意,看他們的數量足有上千頭,單憑現在手裏的武器恐怕也隻能坐以待斃,一旦子彈打光後果可想而知。
“我也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它們不想有太大的傷亡,我覺得那隻狽來了,它肯定給狼群出了什麼一舉兩得的主意。”馬丫說。
“丫兒,如果天亮了,狼群的攻勢還會這麼凶猛嘛?”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它們在等什麼呢?我也不知道那隻狽心裏想的是什麼,不過有一點,它們不會離開廟前。”七十年代的時候大興安嶺鬧過狼災,馬丫沒有親眼看過,但聽爺爺說狼兼備凶猛與狡詐的性情是最難對付的對手,就連他這個老憋寶客有時都難以猜出它們將如何對付自己的獵物,而現在狼群中又多了一個更可怕的敵人,狽!
世界上任何動物都有情感,甚至連獅子與老虎都可以被馴的溫溫順順,但惟獨狼這種動物從沒有人馴服過。它們不是沒有情感,而是它們的野性太強,它們對狼群的忠誠太高,遠遠超過人們的想象,它們可以不擇手段,隻為讓同類吃一口食物,這是貪婪的人類所比不了的。
無雙看著馬丫落寞的眼神知道,這次他們碰上了最可怕的敵人,他曾經與萬邪之王打過交道,他曾經與狐仙妖鬼打過交道,他昨日還見到了傳說中的西伯利亞冰鬼,這些敵人看似可怕,但比起眼前眾多的敵人,無雙感到從未有過的寒意。
無雙從懷裏拿出一根煙花彈引燃,美麗的煙花射向空中發出一聲空明的回響。那是盜門獨有的信號彈,煙花在高空中劃出一道火紅的鎂光。
可這無濟於事,這裏是大興安嶺的盡頭處,距離馬丫的黑龍屯有五六百裏地,距離巴特爾和雲強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有三百裏地,沒有任何人可以援助他們。黑壓壓的狼群已經從廟門擠到了呼勒嶺下,一旦它們衝入廟門,就算是一隻狼舔一口,他們三最後連骨頭渣都不帶剩下的。
煎熬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若是平時三人早就困意襲來,可今夜誰都沒有任何睡意,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睡,仿佛一閉上眼睛就永遠睜不開似的。
廟門外依舊沒有任何聲音,狼群還在耐著性子等待著,沒人知道它們到底在等待什麼,也沒人知道它們將如何分配三個獵物。
無雙獨自一人走進了大殿內,抬頭看著呼勒慶的石像發呆,使勁兒用巴掌拍打著自己的腦門,他在思考著這次還有沒有方法劫難逢生的機會。
狼吃肉是很簡單的道理,就算是天神下凡也無法改變狼性的貪婪,無雙是凡人,他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