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對不起老樸我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
“你這祛除屍毒的手段很像是以前摸金校尉所用的,小子你是盜門的?”老樸問,問完了他自己都覺得好笑,跟一個失憶患者較什麼真?世上識得盜門手段的可不多,說到底,還是因為樸家與曾經與盜門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盜門?摸金校尉?”無雙腦海中依稀記得這熟悉的名詞,兩根本已斷開的神經瞬間交火又開始為肉身傳遞記憶中的信息。
“吳……吳……吳功耀?”他歪著腦袋詫異地看著老樸,希望老樸能繼續說出什麼喚醒自己丟失的記憶。
“你認得遁地蜈蚣?他是你什麼人?你姓吳嘛?”虛弱的老樸連連發問。
“不……不知道!不知道!別問我!別問我!!!!!”無雙的腦袋裏好似沸騰了一般劇痛無比,他雙手按著兩邊太陽穴痛苦地大喊著。最終好不容易重新搭在一起的兩根神經還是因為突然傳遞過多信息還是斷開了。
“哥!”小金花奪門而入,抱起在地上痛苦打滾的好哥哥安慰著他。自己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可憐的孩子了,很小的時候自己就沒了媽媽,家裏又窮,幾年前輟學就開始去山裏幫爹幹活。
可眼前這個衣著鮮麗華貴的哥哥何嚐不也是個苦命人呢?自己還有父親關心,他誰也沒有,一個親人一個朋友都不在身邊,他甚至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想不起來。
“爹,您別問了,他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他就是我們家的雙雙,好不好?我們不讓他走了,等我哥腿好了就讓他跟你去江裏打漁。替我照顧您!”懂事的小金花流著眼淚說。
“是啊,雙,既然你被金花救了就說明與我們樸家有緣,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也不問了,去吧,去西屋躺會兒。”老樸說。
無雙扶著金花站了起來,使勁兒晃了晃腦袋,腦袋裏是一片混沌,他拄著拐杖一點點挪了出去。也沒有理會把小院團團圍住的鄉親們,自己獨自回了西屋。
“閨女。”
“嗯?”
“你哥脖子上帶的那顆子彈頭上是不是刻了一個魁字?”老樸問。
“是啊。”金花答。老樸不認得漢子,所以還要求證自己女兒。
“哦,好吧。閨女,你記住了,以後不管任何人問起,你就一口咬死了他是咱們本家親戚,是你堂哥!不管誰來找也不能透露半句。”
“堂哥?爹,可是我明天就得……”金花抹著眼淚說。
“傻丫頭,你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爹不能讓你喂了王八,明兒爹自有辦法!”老樸自信道,把自己的寶貝閨女摟在了懷中。
金花相信爹,她就知道爹不會讓自己嫁給什麼龍王做活祭。他爹是誰呀?他爹可是江湖上人送綽號“水泥鰍”的采水一門傳人。在水下邊還沒有什麼東西鬥的過爹。可爹現在的小腿傷成這樣,比哥哥也強不到哪去真的還能下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