黿這種生物很古怪,是個兩級生物,喜歡吃新鮮的活肉,要麼就是腐肉。老樸想降伏它還需要去江裏尋點什麼,午後便背著魚叉匆匆出了門。
他這一走一直到太陽落山還沒有回來,他是個合格的父親,盡管金花很懂事很能幹,可父親堅持每天三頓飯都由他來做,已經六點了,他還沒有回來可是有點反常。急的小金花在院子裏轉來轉去望著村口方向的石板路。
“金花?你快來看看,你爹他……他受傷了。”村口方向大家叫嚷著。
等小金花跑過去一瞅頓時傻眼了,父親渾身是水,皮膚發白,呼吸微弱,怎麼叫也叫不醒。
“爹?你醒醒啊?”急的小金花大哭。
無雙拄著拐從後邊趕了上來,推開眾人拿眼睛一瞧就覺得老樸可不是普通的小傷。這人明顯是陽氣衰退,走了魂兒。
“快送診所吧,肯定是凍感冒了,老樸也是的,這麼冷的天下什麼江啊?”鄉親們還算熱心腸,三三兩兩搭著手就把他抬了起來。
“別動,先放下。”無雙喊道。
兩天的功夫無雙基本也和小漁村的朝鮮族老鄉們認識了,一般隻要他在場,能說漢語的大家盡量說漢語,怕他聽不懂。
他想彎腰,可一條腿斷了撐著拐實在不方便,就讓金花攙著他把身子斜了下來,輕輕用手按了按老樸的小腿肚子。老樸渾身上下沒有什麼外傷,可一細看才發現,小腿肚子位置略微泛水腫。
他輕輕一按,頓時從小腿肚子內測位置就擠出不少水,而且小腿肚子裏的積水還不是普通的江水,有股淡淡的臭味。臭水流出來後接下來就是血,很濃很臭很粘稠的血,根本不像正常顏色。
“老少爺們們麻煩把老樸抬回家,在幫我取點藥棉花和消毒的酒精,我還要個鑷子!”無雙吩咐。
鄉親們詫異地看著金花,等著金花拿主意。金花勉強點了點頭,大家夥這才動了起來。說到底無雙畢竟是個外人。
“哥,我爹他怎麼了?”金花問。
“我也不敢太確定是不是在水底下被什麼毒蟲給咬了,不過放出患處堵血肯定沒錯。妹妹,幫我那根針,烤熱了擦點消毒水。”無雙坐在炕沿把老樸翻了過來仔細查看著他小腿肚子後邊很小的幾個空洞,剛才的臭血就是從這幾個小眼裏擠出來的。
無雙接過滾燙的針,一點點挑破了老樸的傷口,噗嗤一股臭血噴了出來,隨著毒血越流越少,最後,皮肉之下的血管裏竟然被擠出來一隻像大米粒般的小蟲子。那小蟲子長相奇特,好似是個蓋蓋蟲,堅硬的價格下生有六對腹足,尾巴奇長並且尖銳,嘴生兩顆利齒獠牙,腦袋頂上竟然是三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