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中躁動起來,不知如何是好,他們這次襲擊黃廟完全是因為這隻狽嗅到了腐肉的臭味追尋而來,狽痛苦地在地上翻滾,狼群群龍無首亂作一團。
“巴特爾瞄準了打!”馬四海下令。
嘭地一聲巨響,莫辛納甘槍的子彈勢如破竹,快如閃電呼嘯而至。巴特爾的槍法是百步穿楊,這麼遠的距離打中那麼大的目標根本不成問題。可也許是老天故意捉弄他們,偏偏這功夫不知從哪飛來個小石子,小石子正好撞到了那顆子彈,您說這是有多巧合吧!幾乎是幾十億分之一的可能性就被他們碰上了,該著這條狡詐的狽命不該絕。
莫辛納甘槍是標準的狙擊步槍,打出的子彈快穩準,力道也足,一顆小石子不可能阻擋它的射程,但有了外力的幹涉導致子彈的精準稍微偏離可原有的軌道,也沒偏多少,可能肉眼都無法看出它偏離的角度,不過就是這麼小小的差池,原來要命中那狽腦門的子彈最紅集中了狽短小的後腿上。
嗷嗷……嗷嗷……草原上傳來了狼犬痛苦的哀嚎聲。
那頭拖著狽的老狼十分機警,也沒看清怎麼回事,不過覺得狽好像是受傷了,趕忙衝過去用碩大的身體撞開弱郎叼起狽撒腿就跑後跑。
“快!乘勝追擊,現在他們就好似一團散沙一樣,沒有狽的詭計狼群不足為患,一定要殺了那隻狽,否則後患無窮!”馬四海大喝一聲,身先士卒搶過槍跳上馬就衝出了黃廟。
“大家聽著,換馬刀,把這群畜生全都宰了替死難的兄弟們報仇!”巴特爾高聲大喝下令道。
大哥一聲令下,所有手下翻身上馬,草原上再度傳來了馬兒脖子上銅鈴晃啷啷的聲音,響馬子們本就是一群殺人不傻眼的儈子手,對人都不留情呢,何況是跟自己有仇的畜生?他們把長槍背在身後,人手一把馬刀,那馬刀鋒利無比,馬幫所過之處左右留下一匹匹血肉模糊的狼屍。
“嗚呼……一拉塔……”蒙古族漢子在馬背上高聲呼喊著為彼此打氣,鋒利的馬刀左右揮舞,群龍無首的雪山狼一匹匹倒在血泊中。
無雙又掏出一塊糖扔給了小白,然後靠著黃廟門前坐在台階上抽著煙,看著這些豪放的蒙古族漢子馳騁在草原上與那些看似不可能戰勝的敵人激烈交戰,也許半個多世紀前,太姥姥也是這樣帶著他們與小日本在興安嶺裏和草原上交戰。響馬子是盜門中的開路先鋒,響馬最終離開也是導致盜門落寞的象征。
無雙聆聽著草原上的殺戮,仰頭看著天上的星鬥,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先祖啊!你把盜門詭異莫測的手藝送給了我,你把盜門千百年的傳承交到了我的手上,你把無尚的權利交給了我,可我要它又做什麼?一切奢望都是那麼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