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上記載,檀石槐在彈漢山與匈奴人有一場惡戰,這場惡戰並未被載入史冊,也無人知道這場戰場到底是因何而起,雙方將近十萬大軍混戰在興安嶺彈漢山中,最終沒有一個活口出去,包括檀石槐在內,從此那把隨他征戰殺敵無數的圓月彎刀也不知下落。
“二姥爺是說,知青們發現的那個古戰場遺址就是鮮卑人與匈奴人最後一次惡戰的戰場?而那座雪山就是野史上記載的彈漢山?”
“咱們還沒有去,不過從這把胡刀來看,恐怕多半不會錯了。”馬四海道。
爐子裏的柴禾燒的劈裏啪啦作響,無雙倒在炕頭上閉著眼睛,腦袋裏都是兩個月前在靖宇水庫屯下的失落高麗古城中遇到的那個頭戴金鳳睿冠的女子。她是誰?為什麼她那雙眼睛好像似曾相識?竟然可以從她的眼中看到親人的溫暖!她與興安嶺冰窟中那個女子是同一個人嗎?
入夜後,無雙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想的就全是這些,頭都要炸了。
恍惚間門被推開了,一個身著民國樣式旗袍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的身段柔美,手指纖細,頭戴黃金麵具。
無雙想坐起來問她是誰,可不管怎麼用力,自己的身體就像灌了鉛似的沉重無比,就是起不來。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民國女人慢慢走近炕沿,然後臉對著臉低下頭俯視著無雙。
看了許久,就這麼用那雙冰冷的眸子盯著無雙的眼睛看,慢慢的,她伸出了手,那雙滑膩的手伸進了無雙衣服裏的後脊梁上,一道寒氣嗖地下鑽了進來,讓他從頭頂一直到腳丫子來了個透心涼,那根本就不是人的溫度,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溫度。
冰冷的指尖劃過無雙脊骨的每一處關節,像是愛撫,像是溫存,像是折磨。
“啊!!!!!!!”瞬間一股鑽心的劇痛從後脊梁受傷的關節處傳來,疼的無雙幾乎要昏厥過去。他大吼一聲睜開了眼睛。
“呼……呼……”小木屋裏還是那麼暖和,他重重地喘著粗氣,衣服已被冷汗打透。是夢嘛?
可夢裏的一切都那麼真實,那種肌膚相觸的感覺不會有假,她的確把手伸了進來,甚至無雙現在還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身體上未曾散去的陰寒。
“哥?你咋地了?”馬丫和藍彩蝶連襖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衝了進來,以為是有歹人襲擊呢!可屋外,馬四海和劉麻子正烤火聊天,就算有什麼不對勁兒,也不可能瞞得過這兩個高手啊?
“沒事,我做了個噩夢。”無雙說。
馬丫關切地坐在炕沿邊伸手想為情郎擦去腦門上的冷汗,可她剛一伸手無雙就條件反射地躲閃。剛才夢中的那一幕他還心有餘悸,現在是見到女人纖細的指尖就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