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哭,哥,我們走!我一定能把你帶回去!”馬丫攙起了無雙,一步步拖著他上岸。
“丫兒,這裏是哪兒啊?怎麼這麼冷?”無雙問。
馬丫說,多布庫爾河是貫通大興安嶺的,它的直流很多,其中有一條直流橫穿中俄邊境,想必咱們已經出國了。也隻有距離西伯利亞越近,溫差才會那麼明顯。
“嗯,挺好啊,咱倆也算是偷渡了吧?”無雙打趣道。
“你這人,沒個正經,都什麼時候了?你挺著點,我看前邊山腳下有座木屋,咱們先進去歇歇腳。”
他們兩個順著多布庫爾河漂流而下也不知是飄了幾個小時,還是整整在河麵上飄了一天。興安嶺已經算是我國極寒地帶,而此處的溫度竟然比興安嶺還要低,儼然已經進入了冬季,岸邊的花草已經枯萎,樹枝上掛滿了黃葉正在隨著西北風飄灑。
二人跌跌撞撞地推開河邊小木屋的門,見這小木屋裏雖然簡陋,可還算幹爽,屋裏隻有一鋪小火炕,一個桌子一把椅子,牆上還掛著一個水壺,桌子上擺著一個相框,相框裏是一家三口的合照,他們都是俄羅斯人,男子是個30多歲的壯漢,他背著獵槍抱著孩子,右手搭在自己漂亮豐滿的妻子肩上,笑得很燦爛。
“看來咱們真出國了,這是俄國獵人歇腳的地方。”馬丫說。
“丫,先把炕點著了,咱倆渾身濕透了,再這麼下去肯定得感冒!”
山裏女孩能幹活,不嬌氣,把無雙扶到炕上後馬丫轉身出去了,不大會兒就抱著一把幹柴走了回來。幸好去年無雙生日時候陸昊天送了他一個防水的zippo還能打火。
這裏是中俄交界處,俄國人為了驅寒,也大多選擇在屋裏子搭建中國式的火炕。爐子燒起來後,屋裏立刻有了熱乎氣,馬丫扛著莫辛納甘槍打了隻山雞,拔了毛架在爐子上烤。
最後也不知道這隻野雞烤沒烤熟,到底是個啥味的,倆人餓了這麼久,肚子裏沒有什麼油水,吃的連雞骨頭都沒吐,這是無雙記憶中最美味的一頓大餐。
“哥,我現在試試把你後脊梁這塊錯位的骨頭接回去,可能會有點疼,你挺著點。”馬丫把事先在外邊找來的草藥擺在炕上。
憋寶的雖說不像紅絹門傳人那樣懂得祝由科神奇的醫術,但憋寶人常年在深山老林中行走采藥,多少也都懂得醫理,普通的跌打扭傷他們都是自己醫治。
馬丫按住無雙後背上錯位的骨頭,手下猛地發力向上一推,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動靜傳來,疼的無雙差點暈厥過去,但他硬是沒有喊出聲來。
“你試試,看能不能動。”
無雙穿上鞋站在地上扭動兩下肩膀,還別說,這丫頭雖然不是什麼小神醫,可對人體骨骼的把握很精準,現在後背多少還有點酸痛,但自己已經可以站立行走。
“你別急,傷筋動骨一百天,哪有那麼快好的?”馬丫把他扶坐在炕上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