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無雙雖然沒聽懂,可中年男人好像第一句說了一個詞“sive?”這個詞無雙並不算陌生,很小的時候他是在董家大院長大的,董爺抱著心愛的外孫沒事都會教他幾句滿語。其中滿語中好像也有這個發音,意為:你們是誰?
鄂溫克語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斯通語,恰恰與蒙語和蒙語是同宗,最起碼這句話的音譯還沒有什麼變化。
“我們是黑龍屯人,馬四海是我二姥爺!”無雙搶先自報家門。
“馬四海?黑龍屯?憋寶老客?”鄂溫克中年人會說漢語。
“對,那是我爺爺!你憑什麼抓我們呀?我們倆又沒偷你們的東西,隻是從你們寨子外經過而已。”馬丫很會看無雙的眼色說話。
“就算你們是馬四海家的也不能放了你們,說,白鹿王是不是你們偷的?”中年男人把長刀架在無雙脖子上。
鄂溫克人原本是個十分和善的民族,他們的民族就跟他們飼養的馴鹿一樣溫順,今日如此憤怒估計也是跟白鹿王被偷有關。而馬四海是憋寶的,憋寶屬盜門分支,他自然脫不開幹係。
中年男人怒火中燒,粗糙的大手緊握長刀,刀刃已經劃破無雙的脖子。若無雙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隻怕這倆人還沒等趕到陰風穀小命就得交代在鄂溫克人手裏。
關鍵時刻,白毛黃皮子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那男人麵前抬頭用那雙圓滾滾的小綠豆眼死死地瞪著他看。健壯的中年男人不知這是個什麼玩應,下意識地頭瞅了它一眼,就這麼一個對視,他隻覺得這白毛小畜生的瞳孔在一點點順時針旋轉,而且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看的自己頭昏目眩,渾身一點勁兒都沒有。手中的長刀掉落在地,人也向後仰了過去。
他的其他族人覺得有古怪,也紛紛上前看這兩個闖入者到底用了什麼邪術,可無疑的,看了白毛黃皮子一眼全都不自覺地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無雙用匕首劃開捕獸網,拽著馬丫的手就想跑。
“你這小畜生,關鍵時刻還挺頂用,養你真實惠,啥都吃,關鍵是不用給你買進口狗糧,多省錢啊!”無雙誇讚式地摸了摸小家夥後背那道白毛。
他倆剛想走,突然就聽林子裏傳來一陣陣敲鼓的聲音,鼓點很有節奏感,時緩時快,聽起來既不像流行音樂的鼓點,又不像是民族音樂的悠揚,更像是某種古老儀式上少數民族舉行祭祀時敲擊的詭異之音。
“不好!是鄂溫克人的薩滿!”
話音未落,一個手持木杖的老人從林子裏一邊敲擊著手鼓一邊扭動著肥碩的腰杆走了出來。老人也是一身獸皮裝,隻是腰間,腿上,胳膊上都綁著許多彩色布條,布條隨著他手鼓的敲擊節奏不停地甩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