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府收藏了不少日本刀,也有幾把有些來頭的,佟家有錢,有錢能辦到很多事,甚至可以出錢買來天皇陛下禦賜的武士刀和軍刀。但眼前這把刀他們爺倆可從未見過,單從刀口來看,它用料就絕不是普通的鋼,普通的材料哪能過了半個多世紀,在這種陰暗潮濕的環境下依舊不生鏽跡的?而且武士刀的刀柄上纏繞著一圈蛇皮,蛇皮的鱗片閃著邪光,從鱗片大小看,這條蛇肯定不下於無米長。這把武士刀可是珍貴至極,也許也隻有當初像土肥原或者東條英機這樣的最高指揮官才有資格佩戴它。
“哇哦……好美!”白素讚歎道。
佟四喜以前也僅是偷聽川島芳子與關東軍司令部電話時無意間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他也是第一次進,所以不免也對這把鋒利的武士刀露出了貪婪之色。這是無價之寶,不是誰有錢就能買到的好東西。這口石棺裏的的主人身份肯定顯赫至極,而這把武士刀就是他憑生殺戮的榮耀。
人們常說殺人的利器辟邪,殺的人越多,鬼神都會望而生畏。佟四喜身為金點傳人何嚐不懂這個道理,眼前這寶貝若是帶回佟府也免得那些在自己手下死於非命的亡魂騷擾了。
嘉寧兩眼放光,一步步走上前去,這日本墓室內雖然一貧如洗,但就是這一把寶刀,卻勝似無數的金銀財寶。
“哎呀!嘶……”佟嘉寧伸出手想去摸這把刀鋒利的刀刃,可剛剛湊近,手指還沒等碰到刀刃,突然就覺得手指傳來一陣撕痛,低頭一瞅,好大一條口子,幾乎要露指骨了。
“嘉寧,別亂動!古墓中的東西在沒搞明白前千萬別上手,白素,給嘉寧包紮傷口。”佟四喜把嘉寧拽了回來。
這的確是一把寶刀,剛剛還沒等嘉寧還沒等觸碰到就被刀刃刮傷了,鮮血濺到了刀刃上一滴滴滑落,所過之處不留任何血跡,一直流到蛇皮刀柄上,然後被蛇鱗吞噬。再去瞧,這把武士刀已然回複了剛才的潔淨,上邊一滴血都沒剩下。
“奇怪,老夫明明聽川島芳子說機關就在古墳內的,難道是棺材裏?”佟四喜圍著墓室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機關。
女人的直覺永遠比男人敏感,進入日本人墓室後,白素就覺得後背脊梁骨直冒涼風,不祥之感並不是來自於這口魚紋石棺,而是那把鋒利的日本武士刀。白素還小,蘭花門也不懂倒鬥,但她也聽說過日本的喪葬文化與中國相差不多,棺材前必定是靈位或者墓誌銘。怎麼小日本平白插了一把軍刀?難道這就是他身份的象征?
墓室中透著詭異的氣氛,頭頂是豔陽高照的晌午,墓室中卻是陰冷潮濕,暗無天日,仿佛這裏永遠都是地獄。
“這把刀有問題。”白素輕聲道。
“白素,你從哪看出來的?”佟四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