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咱屯子裏有沒有姓馬的人,我以前有個親戚,多年不走動,好像就住在附近,如果他還活著應該已經年過八旬了。”
主人掰著手指數了一會兒說:“姓馬的倒是有,但年過八十的可是沒有咯。”
無雙努著嘴衝陸昊天直晃腦袋,看來此次八成是要撲個空了。
“嗯……哼哼……嗚嗚嗚……”這時,一直躺在炕上的劉大壯身體劇烈地哆嗦起來,嘴裏哼哼唧唧個不停。
“雙子,你快看,他這是咋地了?”陸昊天就坐在炕邊上,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劉大壯身上帶著的寒氣。
劉大壯雙眼死死地緊閉著,一隻手伸在棉被外邊,那隻手好似雞爪子一樣彎曲著,指甲都掐進了被子裏邊,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抽搐著,樣子及其駭人。
“耗子,給我按住他,別讓他動彈!二蛋子,找點糯米來!”無雙喊道。
眾人也不敢多問,趕緊按照他的吩咐準備。陸昊天長的是人高馬大天生蠻力,縱使是這樣雙手死死按在劉大壯身上卻還是覺得心有餘力不足,眼看就要被掙脫。
“拿繩子捆住了!今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出門!本來就丟一魂了,若是再丟一個誰也救不了他!”
主任出去又叫來兩個壯漢,加上陸昊天一人一個邊死死按住了劉大壯四肢,然後用粗麻繩把他捆在了炕頭上。鄉下人迷信思想深入骨髓,見到這架勢都躲的遠遠的不敢上前,站在門前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糯米呢?二蛋子?讓你找糯米你找哪去了?”東北人吃大米,吃苞米,吃小米,唯獨沒有吃糯米的習慣,除非是端午節包種子偶爾還用一點。這功夫突然要找糯米也是難為了那孩子。
二蛋子還沒回來,他爹劉大壯就忽悠下從炕上直挺挺坐了起來,身上的麻繩都是捆苞米埂子的,雖算不上結實,可也不是他這瘦弱男子可以掙脫的。隻見劉大壯坐起來後麵色土灰,渾身的肌肉腫脹的都泛起了血絲。那道麻繩發出嘎達達的動靜,正在一點點被他的蠻力所掙脫。
無雙皺了下眉頭,心道,不好,那高麗古墓中的邪氣比自己預想的要重,若是處理一味的攔著劉大壯隻怕要鬧出人命來。可他是一個大活人,又不比斬龍嶺下的活屍,斷然是不能一槍崩了他。
無雙跳上炕,從背後雙手抱住了麵露猙獰的劉大壯,劉大壯不過五尺來高,一百來斤,可也不知道哪來的這股邪勁,一聲大吼猛地掙脫了麻繩的束縛,把無雙重重地甩飛出去。
“唉呀媽呀,鬧鬼了!詐屍了!”看熱鬧的村民一個個不嫌事大,大喊著四散逃去。
劉大壯從炕上躍起,一步跳出五六米遠,然後閉著眼睛身體僵硬地向屋外緩慢走去,不管前邊遇見誰也不躲閃,直接碾過去。老主任也嚇傻了,呆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