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陰陽玄道收了我太姥爺為徒,才把這枚魁符傳給了他?”
“對,陰陽玄道隱匿江湖,乃是真正的活神仙,此人精通玄學易理,五行八卦,當時在江湖上叱吒風雲,就連西藏活佛都請他老人家去講禪傳道。實際上咱們盜門這位祖師爺應該有兩位徒弟,一位是我的恩師你太姥爺吳功耀,另一位應該是七姑娘,但七姑娘身為女子,那個年代男尊為上,故而對外不能算是他的門徒。”
無雙指著石碑問:“就是畫裏的那個冷豔女子?”
馬四海道:“對,但小爺可是不能如此稱呼,有些話你姥爺考慮到你日後的處境不敢名言,我卻不得不與你道明。小爺呀,七姑娘乃是你的太姥,她是我師父明媒正娶的太太。這斬龍嶺裏的所有機關都是出自她一人之手,半個多世紀前她老人家就早已等你前來取魁符了,世界上隻有一種東西是高科技永遠無法複製出來的,那就是血脈之親,你骨子裏流淌著他們二人的血,隻有吳功耀的後人鮮血才能喚醒石碑古畫中的魁龍。”
馬丫問:“爺爺,那您剛才怎麼跪在石碑前入神?”
“嗬嗬……人上了年紀,容易觸景生情,我明知道這詭畫上被七姑娘動了手腳,可看到曾經與師傅和師兄弟們馳騁在嶺子裏的景象還是慢慢沉浸了進去,見到師傅,見到師娘,我又怎能不跪呀?”
馬丫歡喜地奪過魁符,直接套在了無雙脖子上。
就在這枚隱匿在斬龍嶺半個多世紀的魁符重見天日的的一刹那,遠在千裏之遙的長春夜空裏,北極七星最頂端的有顆星鬥驟亮起來,它的光芒勝似驕陽烈焰,點綴在星羅密布的夜空中好不眨眼。
淨月潭觀星台上,一個拄著降龍木拐杖的老人神色黯然望著星空苦歎了口氣。
“老板,您怎麼了?”
“哎!人算不如天算呀!嘉寧失手了。”
“那老物件真的那麼重要嗎?那邊發來電報說除了嘉寧哥外,其他兄弟可都搭進去了,老板,不就是枚掛件嗎?咱是不是讓嘉寧哥先撤回來從長計議呀?”
佟四喜點著一根雪茄,一步步走下了觀星台。
“你不懂,魁星降世,盜門一統。什麼是江湖?江湖就是血氣和義氣!沒有魁符我搭多少錢進去也收買不了那群老賊。”
“您這話說的有點過了吧?這世界上還有不稀罕錢的人?日本財團那邊上幾天可是又給咱們賬戶打錢了,催促您盡快派人去興安嶺呢!”
“哼!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小日本,他們自己不敢去尋,全都指望我?那地方邪乎的很,別說我了,就算是我師父都不幹輕易涉足。不行,無論如何也得奪回魁符!去,再給嘉寧派些兄弟去,告訴他不管多大的代價,必須把魁符和那小子身上的‘千機詭盜’給我奪回來!”
嘉寧是佟四喜唯一的兒子,佟嘉寧有一半的日本血統。佟四喜在被師傅逐出師門後為日本人賣命,依靠這一身金點本領,在山中給小日本尋到不少稀有礦脈,也因此成為了川島芳子的左右手。後來日本人戰敗他也跟著去了島國,直到十年前才帶著兒子重新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