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茗不說,尤小雅也沒繼續問,兩人吃了一些東西,匆匆又是上路了,隻是待二人離開之後,茶棚的老漢在尤小雅坐過的板凳下撿到了一顆亮晶晶,煞是好看的糖果。
離開茶棚之後的易茗帶著尤小雅行了一會兒,而後天上就下起了蒙蒙細雨,春日的雨水不同於別的季節,正應了那一句潤物無聲,看起來綿軟無力,但總有種蓄勢待發的力道,不一會兒功夫便是將頭發臉上都打濕了。
尤小雅因著年前中了一回毒,雖是吃了解藥也休養了一段時間,可是體質偏寒的她經過那一陣的折騰,畢竟是傷了一些根本,所以這時候淋了雨又被風吹了一陣接連著就是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身體有這麼差?”易茗沒想到尤小雅居然才淋了一會兒雨就能噴嚏不斷,還有些發抖。
尤小雅並未說話,隻咬了咬牙,將心底的一絲冷意往下壓了壓。
“你不會是裝的吧?”易茗沒聽到尤小雅回答,冷冷地又補了一句。
尤小雅也懶得理他,縮了縮脖子,讓雨水不至於灌進衣服裏。
“籲——”沒聽到尤小雅的聲音,易茗心頭一緊,勒停了馬匹。
“休息一下吧!”將尤小雅從馬匹上拎了下來,易茗看著她緊閉的唇角,這並非特別冷的時候,她的嘴唇竟然有些發紫了,皺了皺眉頭他拉過尤小雅的手腕替她把起了脈。
“你居然是陰寒體質?!”似乎很驚訝於這樣的發現,易茗忍不住質問了道。上次他給她下的毒藥也是至寒的藥,卻沒想到她本來就是極寒的體質,所以那藥如今雖是解了,但對她身體的創傷卻是沒個一年半載恢複不了的。
在此期間,她畏寒怕冷是常有的,也正因著這樣,她患傷寒外感的機會總是比常人容易,莫非她……
大樹將綿綿的細雨擋去了一些,尤小雅緩了一會兒也回過了一些神來,從易茗手裏抽出自己的手,往樹林裏走了兩步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
“吃了這個!”從懷裏拿出一個藥丸,易茗不容置疑的給尤小雅遞了過去。
尤小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藥丸,別過頭並沒有要接的打算,開玩笑,他可是朽寐閣的人,他的東西能亂吃的嗎?
“張嘴!”易茗倒是沒那麼多的耐心,見尤小雅不接,直接拉過她的臉打算硬塞進她嘴裏,不過尤小雅可不是那種任人擺弄的,所以幾乎是同時的易茗剛碰著她的臉,她就將他的手給打開了。
與此同時,那藥丸直接就飛了出去。
“你!”易茗瞪眼,昏暗中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嚇人。
不過也正是這時候,易茗突然就感覺到了一股淩厲的氣息朝他襲了過來,而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他立刻撈起尤小雅就朝旁邊的馬匹衝了過去。
“駕——”馬兒吃痛,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撒丫子狂奔了起來。
“阿嚏——”雖然不曉得襲擊易茗的人是誰,但尤小雅的心裏卻是明白,她逃走的機會怕是就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