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遠航側頭去看那人,隻見那是個神態氣韻皆是同戚寅郎有些相似的人,而且就細看他的麵容,也能窺見些戚寅郎的韻味,禁不住晉遠航將目光從他身上挪回戚寅郎身上,又從戚寅郎身上挪到他身上,來回看了好幾眼,才又覺得這兩人實在是太過相像了的。
看著來人,戚寅郎麵上神色未變,依舊帶著那如沐春風般的笑意,看了他一會兒之後才緩聲開口道:“去吧,務必妥善處理。”
“是”那人微笑著應聲,朝戚寅郎和晉遠航躬身之後便是走了出去。
晉遠航看著他的背影,心頭微訝,這人竟是連背影身形都與戚寅郎相差無幾呢!
“貞兒你跟著易茗去看看,切莫讓他做出什麼多餘的事,圖惹事端。”待那易茗的背影消失在院中之時,戚寅郎微笑著似乎有些語重心長的朝伺候一旁的貞兒說道。
“是,公子。”貞兒溫柔應聲,末了小碎步快速也出了庭院去。
“冒昧的問一句,那人與戚兄是有什麼關係嗎?怎生的如此、如此相似?
晉遠航看著貞兒也遠去後,果斷問出自己的疑惑。畢竟若是長的相像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有血緣關係,可是看那人卻又自稱是戚寅郎的屬下所以也難怪晉遠航好奇。
“晉兄也覺得我與易茗長的相似?”戚寅郎給晉遠航斟了一杯酒笑了笑問。易茗本是他影子一樣的存在,說白了就是他的替身,平日裏是不會在他存在的時候出現的,所以戚寅郎並沒有想到今日他會自作主張出現在這裏。
“是啊,不論是容貌和氣度均是有些相似呢。”晉遠航就自己眼睛所見得出評論,並沒有想到其他什麼地方去。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許多習慣也都是一樣的。”戚寅郎依舊微笑著解釋,但並沒有就容貌上多做解釋。
畢竟原本的易茗,他並非這個模樣的,隻是為了能更好的扮演他,所以從小就照著他的模樣做了‘易骨’,所以如今兩人才會如此的相似。
“原來如此。”晉遠航聽了戚寅郎的解釋,想著這本就是人家的家事,他作為外人,也不該打聽太多,所以識趣便沒再多問,繼而談論起了院中簇簇新綻的梅花來。
…………
“易茗”貞兒追上剛出了院子的易茗,臉色清冷。
“公子派你來的?”易茗一邊笑了回頭看貞兒,一邊在自己臉上輕輕捏動了幾下,而後等他手再放下來的時候,容貌已經完全沒有戚寅郎的半分影子了。
貞兒見他如此,不覺微微蹙了眉頭,“你可知你剛剛的魯莽行為,已經讓公子不悅了嗎?”
看了貞兒一眼,易茗並未說什麼,他知道她厭惡他用改變骨骼的方式來改變容貌,但為了公子,就算天下人皆是討厭那又關他何事?
“你是不是知道朱景睿來此的目的?”貞兒見易茗如此,而且又想到他今日不顧公子的命令也要出來,果斷就問出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