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湖邊,那裏已經圍了一大圈的人,尤小雅過去的時候帶她們過來的那小廝喊了一句:“夫人來啦——”
頓時嘰嘰喳喳的人群就給尤小雅讓開了一條道,而後就聽到晉遠江冷冷喝了一句:“你閉嘴!”
“晉遠江你可弄明白了,這個晉家你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庶子,你有什麼身份跟我這麼說話?”晉遠航嘲弄的口吻一點也不客氣,旁邊的人聽到他這麼一說,紛紛就朝走過來的尤小雅看了過去。
而晉遠航也看到了尤小雅,這時候更是挑釁一般的朝她看了過去。尤小雅平靜的瞥了他一眼,而後朝一旁微微驚訝了一下又滿臉不爽且掛彩不輕的晉遠江看了過去。
“夫人,這……大公子和六公子,兩人不知怎麼就打了起來……”晉守忠看尤小雅過來,趕忙的就上去同她稟報道,不過還是有那麼些猶豫並不曉得怎麼說那樣。
“請大夫了沒有?”看晉遠江臉上和手上都因為破了口子而滲出了血水,尤小雅打斷晉守忠的猶豫問道。
“請了”方才晉守忠上來勸晉遠江兄弟,卻不想晉遠航夾槍帶棒的把他罵了一頓,那話可當真是難聽的。他承認自己是晉家的奴才,可也不至於到了晉遠航嘴裏就成了狗奴才吧?
而且他再怎麼說,賣身契還是在自己手上的,他願意幫誰幹事兒,那就幫誰幹事兒,喊他一聲‘大公子’那是因為尊重他,咋滴他就真把自己當成個事兒了?什麼‘晉家的狗’和‘那個女人的狗’,他還真說的出口!
並且,他好歹是矮一輩兒的,他怎麼能喊夫人是‘那個女人’?這等素養,當真趕晉遠江兄妹幾人差了太多!
“怎麼就傷成了這樣?”
到了晉遠江和晉遠航的麵前,尤小雅除了剛剛和晉遠航對視一眼,而後連一個眼白都沒給過他,這時候從懷裏掏出素白的手絹,語氣平靜,動作不客氣,先是給晉遠江擦了擦額頭的傷,又把他手上的傷口給包了起來。
本來尤小雅這麼給晉遠江收拾的時候,那小子是不太配合的,但接觸到尤小雅平靜中一閃而逝的雜怒時,他就乖乖的讓她收拾了,心裏頭更是漫無邊際的冒出了一些說不清的感受來。
他想到,在尤小雅之前,他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受了氣從來都是自己忍著扛著,雖然有何媽媽她們幫忙擋著,可是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裏,曆來就隻有受氣,連帶著讓媽媽丫頭也受氣,卻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如此正大光明且不懼所有的維護住他們……
“走吧,回去了。”尤小雅包好晉遠江的手之後,又幫他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裳,而後也不多說抬腿就往來時的路上去走。
“慢著!”
出聲的自然是晉遠航,聽到他的聲音,尤小雅低聲冷笑了一下,停下了步子。
“怎麼,大公子還要把自家兄弟揍到殘廢的地步才能罷休?”尤小雅平靜的聲音,諷刺的意味直接的簡直不留任何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