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戚寅郎也不隱瞞,淡笑應道。
“曾聽聞百年前邱繼文與姬滄海在四海一天用此棋決勝天下大事,後這子牙棋便失了蹤跡,未曾想是戚兄給收藏了。”朱子煜撚起一顆白馬狀的棋子一邊觀賞一邊說道。
隻是莫名地,尤小雅覺得這朱子煜怎麼話中有話呢?難道這子牙棋還有什麼多高深的來頭不成?
邱繼文,姬滄海……尤小雅從尤小丫的記憶庫裏去尋找關於這兩人的信息,找了老半天才從一個幾乎被忽略的角落裏發現。
原來這兩人是傳說當中的預言家之類的,對於新朝舊國之間的存亡,曾經有放過一些話出來,說是要以己之力改變一國之運。
最後姬滄海的預言成真,齊周朝代替了前朝,不過這些種種在尤小丫的記憶裏也隻是一些類似於傳說樣的東西,根本無機可查,而在尤小雅看來,這些跟她壓根兒就沒關係,所以更加不用費腦子去較真兒。
“這是家父多年前從一個乞兒手中偶然得到的罷了。”戚寅郎就事論事的解釋了道。
“象棋就是用來消遣的一個物什,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名堂?”尤小雅拿出盒子裏的棋子一顆一顆的擺到棋盤上頭。
“夫人說的極是,棋自然隻是用來下的罷了。”戚寅郎也很讚同尤小雅所說的那樣,也將棋子拿出來一一布上。
朱子煜看了一眼戚寅郎異常和順的模樣,心頭一點感覺也沒有,可是一轉頭看到尤小雅時,心裏就老大的不甘了,話說,他和她才是一夥的好不好……
當兩人將棋子都擺上了棋盤之後,便聽得外間一陣長長的吆喝,含著些唱腔一般的喊道:“起船咧——”
隨後整個船身便是隨著一陣輕微的晃動緩緩移動起來,尤小雅透過窗口往外頭看了一眼,因著已經是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太陽也大半都落下了山去,隻餘下天邊一半橘紅一半灰黑的雲彩膠拉鋸著,不曉得誰勝誰負。
“夫人,你的棋子……”待尤小雅收回目光之後,戚寅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尤小雅所擺放的棋子。
尤小雅受到提醒,看了一眼自己的棋子又看了一眼戚寅郎的棋子,“這裏是象在馬之後的嗎?”
“莫非夫人以前下的象棋都是馬在象之後的?”戚寅郎也不矯情,邊說邊就是將馬和象的位置換了一下,似乎打算遵循尤小雅所熟識的那個規矩。
“既是擺放上有所不同,不知這規則上會不會有差別?”尤小雅對於戚寅郎的舉動表示她很欣賞這樣的紳士風度,但既然是完遊戲,那就該將規則都統一了的好,免得途中多生枝節影響興致。
隨後兩人就下棋的規則上進行了一個溝通,大體上規則也還是沒變多少的,所以約定一番之後便是正式開戰了。
尤小雅之所以會下象棋,並且還有那麼一點興趣,那是因為早些年的時候,他姥爺最好這一口,每次她去外婆家,下午吃飯的時候總是她去喊姥爺回家吃飯,而每次去喊他的時候,他都在村尾那顆老大的老槐樹下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