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極是。”戚寅郎聽著尤小雅如此一說,恭敬地就是同她行了一禮,不過就見著尤小雅眸中一閃而逝的那絲不耐時,他心頭禁不住還是愕了一下的。
而尤小雅也受著他這一禮,隻心裏感歎,看來上輩子道理聽的太多,這輩子輪到她動不動就給人講道理來了。
“流年,家中長輩送你入學堂上學,便是希望你將來成為一個能人賢士,可如今你的這番行為,你個家判斷中,是否稱得上一個‘賢’字?”
說不得戚寅郎說這番話的時候,是有些嚴肅的,但也正是如此,他那文人儒士的身上便是突地彰顯出了一種令人讚賞的正氣之色來,不過這也影響不到他那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反倒是更加吸引人了一般。
“寅郎哥哥說的是,流年知錯了……”戚流年見戚寅郎如此,禁不住也是矮下了聲線,瞥了一眼尤小雅她們喏喏說道。
後來也不曉得那戚流年是不是真心願意給晉遠江兩兄弟道歉,反正這事兒也還是做了,而晉遠江兄弟二人覺得尤小雅說的話也是挺有道理,也做不到得理不饒人,便也算是揭過了這事兒。
之後尤小雅她們便是與朱子煜他們分道揚鑣,而戚寅郎也是帶著戚家人離開了私塾處。不過主角走是走了,但留下的話題可就多了,一時間整個晉家鎮茶餘飯後便是紛紛談論起了這晉家的小夫人和戚家的大公子來。
先說這晉家小夫人,從那****剛到晉家鎮,渡河之時初出見著,給人的印象便是不那麼好的,畢竟能給小孩子全弄哭了,這怕,是個有母性且又喜歡八卦的女人都不會放過的絕好題材。
所以,那日裏她便是被人揣度成了一個不祥的克夫之人與脾氣極差的悍婦。可不想這才幾日的時間,她又是拋頭露麵以強勢之姿毫不客氣的給了蔡家以及整個晉家鎮一個響亮的耳光。
從晉家兩個小公子的態度可看的出,他們其實是喜歡她的,而她也是從頭到尾都是護著那兩個無父無母的孤孩兒的,這樣的一個後母,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也該是個合格的。
而她性格潑辣強悍,不可欺的模樣也是秒秒鍾深入了晉家鎮的人心。她管不得別人是怎麼看她的,她有晉家作為她依傍的後台,有人敢說她一個不是?就算說了又如何?
她一舉一動正大光明,正如她所說,她沒偷沒搶,更沒傷天害理,那看她不順的人,又是站在什麼立場來指摘她?而且,又有什麼背景來說這話?
她就是潑辣了,怎麼著?她就是傲氣了,又怎麼著?
她兩個巴掌可以打在蔡家媽子的臉上,就有本事打在任何人身上,她從頭到尾都占著理,更不怕對薄公堂。當然換個勢力一點的角度來看,這晉家鎮能夠再與這蔡家相比的,又有幾個?她連蔡家都不怕,還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