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路道崎嶇(1 / 3)

清晨的第一縷灑落在山頭上,小片的光斑穿過細細的枝葉,白初就已經醒來。一夜無事倒是睡了個通透,起身穿衣洗漱,換上一身幹淨輕鬆的道袍,沒有了法力一切都要自己動手了,不再是大手一揮萬物皆來的時候了。

來到大殿前,在大鼎上點燃了今天的三炷香,白初就開始今天的晨練了。

左手起勢輕起,右手緩緩跟上,行動輕緩,自由隨心,並不是什麼名家拳譜太極八卦,隻是自己隨心易動的一種套路。時緩時急,時柔時堅,由意而動無意而行。

白初打拳就是打拳平心靜氣,排除雜念什麼事都不去想,隻是單純的打拳。一個時辰後,天已經大亮,白初這才停下,身上已經是汗淋濕漉了,有沒有法力也當強身健體修身養性。

白初在觀內並不需要做早課,但需要做早飯。煮粥洗菜,不一會就做好了一鍋白粥和幾樣別致的小菜就做好了。做好飯白初洗了個澡,又換上了那身古式的白底紅袍,準備叫醒白落霞等人。

還未走出夥房白初就發現蘇幕遮已經領著白落霞一行人走了過來,蘇幕遮依舊抽著煙袋鍋走在前麵,吸一口吐一口煙霧繚繞的很,白落霞走在其後並沒有嫌棄蘇幕遮的二手煙,隻是挺著胸脯左顧右盼著。陸雨露最是可憐,這個時間並不是她平時起床的時間,而且昨天有是經曆了那麼多超出她世界觀的東西,所以睡得很晚,這時隻能頂著兩個黑煙圈,打著瞌睡渾渾噩噩的走在後麵。

陸寒衝依舊清高,穿著西服身直體拔,麵無表情的走在最後。

蘇幕遮就像是鴨媽媽領著一群鴨寶寶一般領著一行人走到夥房,實在是有趣的很。

而可憐的小青則在牛棚含著淚吃著青草,並沒有過來。

白初拉出椅子,讓蘇幕遮坐下。蘇幕遮也不客氣合身坐下,接著請白落霞幾人依次落座。早餐是清粥小菜,雖然寡淡但也別有滋味。

食不言寢不語,早餐吃的有些沉悶,幾人都有心事,也就沒有言語。就連最愛鬧騰的陸雨露都是安聲不語,也可能是困得,幾次臉都差點栽在粥碗裏。

吃過早飯,簡單打包幾件衣服,白初就準備下山,師命不可違,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白初是一個孝順的好青年。期間白初期待蘇幕遮會來跟自己解釋兩句,可是等來的連臨行前的囑托也並沒有。不過白沐初心裏也是早有準備,如果她來了蘇幕遮就不是蘇幕遮。

清風正好早楊帆,白初帶著個簡單的包裹領著白落霞等人就下山了。期間白初跟蘇幕遮沒有說過一句話,連一句再見都不曾言說,連白落霞都說了聲,“打擾,告辭”。所有人都認為白初還在生她的氣,然而卻是默契至此,一切話語盡在不言中。

可是,離別不說再見,相見幾多永遠。

蘇幕遮站在山頂,晨風微起吹散著她的頭發,這樣子美不勝收,卻不是仙氣淋淋,而像是一個妖女魅惑著眾生。

“真的就沒跟他說些什麼?”不知何時在她身邊多了一個人,粗布麻衣卻玲瓏有致,頭上戴著塊方巾像是古時酒家的店娘。

“你覺得我就應該你儂我儂的對他說些什麼嗎?”說著蘇幕遮也不客氣,隻手就將旁邊美麗女人手中一壺上好的竹葉青搶了過來,將煙袋鍋別在腰後喝起酒來,那樣子老練的很。

單梓言對於蘇幕遮這種行徑早已習以為常,再說這酒本就是來給蘇幕遮的,誰說女人憂愁喝不得酒?“不應該,說了就不是你蘇幕遮了,可是你怎麼舍得讓你這寶貝大徒弟下山,他可是求了你十年,你都沒有答應他。”單梓言淡淡說道。

蘇幕遮淡淡喝了口酒,氣息愁遠眺望遠方。說道:“還記得陸知柏”

單梓言想了想說道:“當年那個小商販?”

“他昨日托人把那個盒子給我了,讓我幫一個人”

“看來他是想好了要踏入紛爭了,做個普普通通商販不好麼,非要進入不屬於他的世界,隻是為了幫助一個人,真是不知道這些凡人怎麼想的。”

蘇幕遮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做一個普通的商販像你一樣麼?”

“蘇幕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