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成氣急不堪,漲著臉,眼球凸起,左右看了一眼後,隨後抄起了離他最近的一把金屬製椅。
可能是真的怒氣十足,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扛了起來,就朝著顧淮衍的方向衝去。
盧成已經接近失控的狀態,完全不管不顧,也不管那三個混混還在跟前,直接將金屬椅朝著他們的方向砸了過去。
那三個混混瞬間驚慌失措,言語汙穢的罵成一片,身形狼狽的往一旁摔躲而去。
顧淮衍也是眼疾手快的側身躲避著。
在角落中的宋森看著那十幾斤重的椅子離顧淮衍的身形距離毫厘之差,驚慌出聲。
“小心!”
……
剛結束一場國際會議,溫時晚清冷矜貴的麵容並沒有談成了一筆國際生意後的優越感,靜靜的翻看著手中的文件。
“溫總,20分鍾後有商務洽談細節需要您審核。”祁知媛在一旁小聲提醒著。
祁知媛作為溫時晚的秘書,對於自己上司的這種淡欲氣質早就見怪不怪了。
“好,我知道了。”
祁知媛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時間,又恭敬的小聲說著:“溫總,此次商務洽談的細節有些繁瑣,耗費的時間會有些長,按照您的行程,恐怕會來不及準時去赴約顧家的家宴。”
“就算一切順利,恐怕也來不及接上淮衍少爺。”
“那就讓他自己去。”溫時晚戴著一副銀絲眼鏡,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淡淡的說著。
“是。”
……
晚上7點,溫時晚準時出現在了顧家。
金碧輝煌的客廳裏。
顧淮衍的大伯母劉玲娟推著滿臉的笑意看著溫時晚。
“溫總,請喝茶,等景程從國外回來,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您千萬不要客氣。”
溫時晚穿著得體的禮服端坐在真皮沙發上,隻是淡淡一瞥,周身的強勢氣質就讓劉玲娟倍感壓力。
“伯母不用客氣,叫我時晚便可,家裏長輩都是這麼叫的。”
劉玲娟陪著笑點著頭,卻始終不敢喊出“時晚”二字。
即便溫時晚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意,但是她身上的壓迫感卻是實打實的,這種高貴典雅的氣度是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讓人有種不敢造次半分的想法。
就在這時,顧家管家恭恭敬敬的走了上來:“夫人,小少爺回來了,隻是……”
管家看了看自家的夫人又看了看清冷的溫時晚。
劉玲娟看著他這副模樣,故意“漬”了一聲道:“老顧,你怎麼回事兒,有什麼事就說,溫總……時晚是自己人,是未來的顧家夫人,也是你的主子。”
管家連忙歉意連連道:“小少爺剛回來就直接去了後花園,就一直沒有出來過。”
劉玲娟一聽,臉色立馬暗了下來,分貝也大了些,仿佛是故意要說給旁人聽般。
“顧淮衍這個孩子,真不懂事,自己遲到了不說,還讓我們這些長輩等著他,真是沒有教養。”
“去把他給我帶回來。”管家自然明白這個“帶”字意味著什麼,連忙應下。
“還是我去吧,我去帶他過來。”溫時晚優雅起身,語氣柔和卻又不失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