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平常人估計早就嚇得汗流浹背了,但是和溫時晚從小一起長大的楊昕妤確是不以為然,繼續湊上來八卦的問著:“怎麼樣?婚後生活的感觸?顧淮衍那小孩,聽說酷拽反骨的很,不是很好相處呢,能把顧家鬧得雞飛狗跳的!”
溫時晚想起了昨晚小孩被她挑逗紅溫的模樣,心下有些反差的笑意。
“還行,我出差這麼久,他很乖,不是什麼壞小孩。”
楊昕妤隻有在他們結婚時,見過顧淮衍一麵。
他們結婚並沒有大肆張揚,可以說隻是兩家會了個麵,甚至於外界都不知道這個矜貴美豔的京圈大小姐已經結婚了,不然那些愛慕著她的人,不得傷心欲絕、生無可戀。
雖說隻見過一麵,但是給楊昕妤的印象還是蠻深的,長的那叫一個出塵,尤其是那一雙墨黑的眼瞳中獨有的清透和桀驁,隻一眼就不會輕易忘卻。
還有那白到幾乎透明的皮膚……
楊昕妤突然想到了什麼,毫不顧忌的說著:“我聽顧家人說他身體很差,從小就被怪病纏身,吐血、昏迷都是家常便飯,隨時都有可能那個啥。”
溫時晚眼神一頓,依舊清冷:“這一點,我比你清楚。”
楊昕妤搖了搖頭,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你倒是什麼都清楚,那可憐的小孩就慘嘍,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要是知道你跟他結婚隻是權宜之計,他該有多傷心啊!”
“話多了。”溫時晚冷淡的睨了楊昕妤一眼,徑直走出了電梯。
微頷首給顧淮衍發了個信息。
“晚上7點,兩家人有家宴。”
楊昕妤一路跟在溫時晚身後,似乎還是很好奇她剛剛的問題:“你說嘛,說嘛,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小孩,到時候我去接手,那小孩真是長在了我的心巴上了!”
“你很閑?”
“我這裏有一推資料……”
一聽到要工作,楊昕妤的腳步一頓,一步都不願在向前。
“不,我很忙,走了。”
楊昕妤一步都不帶遲疑,立即調轉了方向,長腿踩著細高跟推門而出。
她知道這無情的女人會說到做到。
當初要不是家裏的老頭硬要她來溫氏上班,說什麼跟在溫時晚身邊好好學習經營之道,將來可以接手家裏的業務,不然就斷了她的經濟鏈。
這她怎麼受得了,沒有錢她還怎麼去風流快活,她還有一堆的小白臉要養呢。
於是廢話不多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溫時晚坐回辦公桌前,剛翻開批示的文件,確有些看不進,內心無故有些無言的煩悶,最後她歸咎於自己沒有休息好。
……
一場優雅動人的旋律過後,教室內響起了一陣掌聲,雖然隻有一人的掌聲,但由於誇張的拍打,照樣清脆響亮。
“小淮衍,你簡直就是個天才啊!這首畢業曲目絕對會震驚所有導師的!”宋森激動的跳到了顧淮衍的麵前說著。
顧淮衍從鋼琴椅上起來,無奈看著宋森誇張的誇讚:“你會不會有點太誇張了。”
宋森戴著略顯厚重的眼鏡,眼睛笑的都快要眯起來了,由於天生視力的缺陷,宋森從小就要戴厚厚的鏡片眼鏡才能看清楚事物,以至於他這張清秀的臉看上去多了一絲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