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位處南部,湖泊眾多,其中又以鏡湖冠首。鏡湖,如其名,宛若一麵鏡子,最奇異的是無論風雨,睡眠都驚不起一絲漣漪,不可謂一奇景。在南澤,鏡湖又稱之為聖湖,南澤之民認為其是福澤之地。
半個月後,劍淵到達南澤。當他佇立在古樸的城門口,看著城門上在太陽下泛著金光的南澤城,眼中閃現異樣的光彩。良久,他才拾步向城內走去。
也許前方等著他的是毀滅,但他停不下追尋的步伐,就這樣吧。
已近午時,街道上隻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偶爾可以聽到幾句吆喝聲。放眼望去,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蕭瑟之意。劍淵不免皺了皺眉,南澤的繁華他早有耳聞,可觀這街道竟比一般的城鎮熱鬧不到哪裏去,發生了什麼。且當他一走進城內,就有好幾道目光落在他身上。雖然感到奇怪,但劍淵也沒有怎麼理會,似漫不經心的走著,路過雲來客棧時發現裏麵的人不少,便拐了進去。
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兩個小菜一壺酒,坐下,慢條斯理的吃著,隨意而散漫。
大廳略顯嘈雜,在劍淵的斜對麵的一方桌子上坐了兩個漢子,正喝著酒。其中一個皮膚黝黑,麵容粗獷的漢子許是常年奔波在外,是已沾了江湖人的豪氣,大口的喝酒,聲音也較常人大的多。
聽得他道:“你說前段時間的失蹤案件真是那魚妖幹的。”
青衫的中年男子將碗中的酒喝完,咂了咂嘴,才道:“那是自然,說實話要不是那妖怪受了傷,你以為這麼容易就抓到她啊。”吃了口菜,緩了緩,嘿嘿一笑,拍拍對方的肩道,“也是你這小子運氣好,剛好出了趟鏢,不然以你的這身形絕對是那十三人中的一個啊。”
“去,去,說什麼晦氣話呢。我好不容易出了趟鏢回來,你就咒我。”說著,黑臉的漢子笑著將肩上的手打開。卻又好奇道,“那魚妖長什麼樣子?”
嘿嘿一笑,道:“後天你就可以看到了。”
“你是說那火刑。”
桌上已經空了三個酒瓶,剩下的一壺也就方寸見半,青衫男子側過頭喊道:“小二哥,再給我拿兩壺酒來。”聽得一聲,“好咧。”才道:“是啊,火刑。說實話,你也是出鏢了運氣好,你不知道這些日子都鬧得人心惶惶的,我估計到時應該還會祭祀聖湖吧。”
黑臉漢子咂了咂舌,“祭祀聖湖?這些日子我不出鏢了。”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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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淵轉頭望著窗外,嘴角揚起邪魅的笑,魚妖,很有意思。還有聖湖。
從大牢道廣場的街道上擠滿了人,你推我嚷的好不熱鬧。囚車從青石板的地麵轆轆滾過。街道上有了短暫的安靜,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聲,“妖怪,妖怪,燒死妖怪。”頓時‘燒死妖怪’的喊聲此起彼伏。
莫芸無力的擺擺魚尾,法力被禁再加上幾天的缺水已讓她極度虛弱。燒死妖怪,說的是她嗎?莫芸驚恐的望向人群。入目是誇張擺動的四肢,一張一合的嘴唇以及極端興奮的神情。眩暈從四麵八方湧來,莫芸之覺得冥冥之中有種黑暗將自己慢慢吞噬。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明不是這樣的啊。她在湖底時看到這些人是那麼友善和虔誠的對著禁湖祭祀。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裏的百姓會對禁湖這麼崇敬,不就是一個被禁錮的湖泊嗎。鯉魚怪告訴她,那是因為岸上的人太笨,還是不出去的好,免得把弄成像他們一樣的白癡。可但這不妨礙莫芸想上岸的想法。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湖岸。還沒來得急欣喜若狂,就很悲催的發現她的法力被封,隨即被人給捉住了,手腳都被掛上鎖鏈。即使在怎麼笨也知道這些人對自己並不友善,甚至可以說懼怕。
不甘心,從未有過的心情讓她開始不顧一切的衝擊體內封印法力的八卦圖。無力,未能撼動分毫,根本催動不了靈力。“啊???。”莫芸仰天長嘯,似乎向老天訴說她得不甘。陡的,莫芸的眼瞳閃現妖異的紅,一團灰蒙蒙的霧氣從心竅噴湧而出,迅速的延走全身。原本因封印而凝滯的靈力開始鬆動。莫芸心下一喜,也沒去想這團霧氣從何而來,為何會出現在她體內。催動著靈力向體內的封印撞去,一下,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