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趙嬤嬤招手，“大小姐癡傻，聽不懂話，咱們就好心幫她葬了大夫人。”
“是。”
烏泱泱一群人湧入靈堂，翠竹雖會點兒功夫，也抵不過對方人數眾多，被人一腳踹翻。
“哼，天生不祥，守著個傻子，我要是你，還不如一頭撞死，下輩子投個好胎。”
許是被踹的狠了，翠竹掙紮兩下沒能站起來，“小姐您快跑！”
鳳夜捏緊佛串，原來縱使是皇室成員，沒有足夠強悍的實力，也和螻蟻無甚區別。
這就是大姐和她孩子過的生活嗎？
可笑大姐寄回的家書中，從來是報喜不報憂，而他們兄妹幾個都信了。
她深呼吸，手撐地站起。
“嬤嬤想投個好胎，本小姐成全你！”
趙嬤嬤詫異：她，她居然聽懂了？！
原本想強闖搬棺材的下人們也止住腳步，呆愣愣看著她。
眼前女子弱柳扶風，素裙寬鬆，杏眸丹唇，眉心桃花鈿，端的是三尺明月雪，颯颯九月寒，素手撚著一串佛珠，不動時宛如畫中仙子，不怒自威。
天殺的，她眼花了？
大小姐就是一傻子，能有什麼威嚴？
趙嬤嬤眨眨眼，“啐，小雜碎，你還敢回嘴了？！”
鳳夜蹙眉，“本小姐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嫡女，你竟如此對我說話？”
“哼，大將軍不在府中，二夫人說的算，你在二夫人眼中連我們這些奴才都不如，還想讓我們對你客客氣氣？”
說到這，趙嬤嬤“咦”了聲，“你不傻了？”
鳳夜笑而不語，走到她近前，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打的趙嬤嬤胖臉歪到一邊，整個人都懵了。
然，鳳夜沒打算放過她，左右開攻，最後扯著她頭發按在地上，拿她頭用力撞地，給靈位磕了九個頭！
“不知尊卑，不敬皇室，侮辱本小姐，打翠竹，你想去投胎，本小姐送你一程啊！”
趙嬤嬤徹底傻眼了，這大小姐是不傻了，中邪了。
“小姐，您放過老奴，老奴知錯，您大人有大量，老奴知錯了，知錯了。”
等我出去就轉告二夫人，看你如何應對。
鳳夜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你在想如何從我這兒逃出去，找人給你做主是嗎？”
趙嬤嬤神情一僵，哆哆嗦嗦道：“大小姐，你不能殺我，殺人犯法。”
“哦，我一個傻子殺人也犯法？”
“咕咚。”趙嬤嬤咽了口唾沫，這小賤人，怎麼變得這麼聰明，她道，“我告訴你一件事，你放過我。”
“你先說說看。”
趙嬤嬤小聲道：“你和帝都謝家的婚事要黃了，哼，你一個傻子，謝家怎會看得上你，他們已經選定二小姐嫁過去。後日謝家小四爺來，就是為了接二小姐去帝都完婚。大小姐，你可想好了，你今年已十八，再殺了人，你一輩子也嫁不出去了！”
原身和謝家有婚約？
鳳夜看向翠竹求證。
翠竹點頭，“您和謝家小五爺是指腹為婚，但直到您及笄，謝家也沒人提起親事。”
“和我有婚約的是謝家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