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陸七想起慕白跟她說過天機樓的事情。
消失了幾年的少樓主回去了,還得到了天機樓老派人物的支持,他也助了一臂之力,所以江寶玉才會突然失去自己重要的左膀右臂。
“你可認識慕白?”
顧燼點頭“認識。”
所以,剛剛她的陰謀論,隻是她的臆測而已。
這個天機樓跟江寶玉無關,他接手之後就改賣藥材了。
當然,不能單憑顧燼這三言兩語,陸七就相信他。
“江寶玉逃離北瀾,可與天機樓有關?”
顧燼顯然有一些自責“這是天機樓的疏忽,沒想到樓裏還藏著江寶玉的信徒,她逃離北瀾確實有天機樓的原因,我已經下令讓樓裏的人去追了。”
“你可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她北上出關外了。”這個顧燼還是知道的,因為他一直讓手下傳信。
雖然胡大夫作保,陸蘭也說相信顧燼,但是陸七還是把顧燼給踢出去,不讓他靠近陸蘭。
“你呀,棒打鴛鴦。”
胡大夫忍不住搖頭。
“小蘭要去上戰場,你也跟著?”胡大夫忍不住問。
“有何不可?”陸七哼了一聲。
胡大夫:……
行吧,他盡力了。
陸七見了周婉君,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的形容,應該就是她這樣的。
穿著盔甲,單薄的身子卻十分的可靠,眉宇間是銳利又沉穩。
夫君養傷,她獨自扛起邊城的大旗,贏多輸少,將南蠻擋在邊城之外,早已經贏得邊城所有講師、百姓的認可。
“周將軍。”
“我叫你小七如何?”
爽利的性子,不拐彎抹角。
“當然沒問題。”陸七也笑道。
她並沒有讓周婉君多照顧陸蘭。
沒有經曆風雨的蘭花,是沒法絢麗的綻放的。
不需要區別對待,她們有自己的夢想,用自己的實力去實現。
“我周家的姑娘,從來不講特權。”
周婉君想起當年父兄的愛護,最後母親將她送到邊城,經曆了血與淚,才成就了現在的她。
“周將軍有公務,我就不耽誤周將軍了。”
周婉君十分的抱歉“沒多謝你救了翎兒呢。”
“您先忙,以後有的是時間。”
“說的不錯。”周婉君大笑,然後讓親兵送陸七出去。
上午接到的信,下午她就知道了,這是斥候來的信,打探到了南蠻的動作,邊城一下子又開始整軍,嚴陣以待。
陸七穿上士兵的盔甲,這些盔甲隻是一些皮甲,而且還是縫補過的。
“大姐,你沒上過戰場,你別衝太前麵。”陸蘭勸著陸七回去,但是怎麼也勸不動,最後隻能叮囑陸七。
周八和周怡神情肅穆,她們稚嫩的麵容十分的堅定剛毅。
“知道了,你顧好自己。”
這話翻來倒去的,都說了八百遍了,有一種自己的身份和陸蘭調轉了,成了她是妹妹了。
陸蘭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後,並沒有看到顧燼。
“別看了,他被我打暈送胡大夫那裏去了。”
“我沒看啊。”陸蘭打哈哈的敷衍過去。
周婉君在台上鼓舞士氣。
所有士兵因為周婉君的話而振奮起來,精神麵貌都完全不一樣了。
她們被安排在城牆上,每間隔一米就站著一個人。
天空中鷹隼長嘯,陸七拿出哨子吹響。
隻見它俯衝而下,直接往陸七的方向而來。
尖利的爪子一下子就落在了陸七的肩膀上,卻沒有傷陸七分毫。
陸七拆下鷹隼爪子上的信筒,打開一看臉色十分難看。
“顧燼,你別躲了,過來。”
顧燼推了推頭上的盔甲,露出那一張英俊漂亮的臉。
“大姐。”
“你守在這裏,我有事處理,保護好陸蘭。”
“我會的。”顧燼定定的看著陸七,三個字說的鏗鏘有力。
陸七也顧不得去反駁了,轉身就去尋了周婉君。
“你幹什麼,誰準你闖將軍營帳的。”
陸七被攔住了。
“你莫不是奸細?”
陸七抽出腰上的長鞭,如遊龍一般,將擋在她麵前的人給擊倒。
“來人啊,快來人。”
就在要大鬧起來,慕秋星顧不得自己隱藏的身份,拿出慕白和當今陛下的手令。
“陛下手令在此,誰敢動手?”
“奸細,一定是奸細。”
突然尖叫起來的副將指著陸七和慕秋星斬釘截鐵的說道。
陸七眼眸一暗,長鞭仿佛像長了眼睛一樣,直奔那個副將而去。
卷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抽,將他拉到自己的麵前。
“陛下手令都不聽,你是想造反嗎?”
動靜越來越大,周婉君連忙帶著身邊的副將們出了營帳。
“小七,這是怎麼回事?”
“將軍,他們兩個是奸細。”那被陸七踩在腳下的副將連忙說道。
“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陸七哼了一聲,她把手裏的信交給周婉君“周將軍,你看看就知道了。”
周婉君垂眸,不由得大怒“你怎麼敢!!”拔出長劍落在他的脖子上。
“周將軍,還望你盡快處理,否則就會讓南蠻得逞。”
江寶玉把所有人都騙了,她和慕白都以為江寶玉北上了,原來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