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暮看著她的背影莫名其妙,把散落一地的東西撿起來走到自在床邊,問了句:“你強吻她了?”
自在從他手中接過果醬麵包,一聽他這話,臉刷得一下就紅了,手一顫連麵包都沒拿穩。
“先生你別胡說!”自在連忙擺手道。
“開你玩笑的,緊張個什麼勁,先吃點東西吧,昨晚你體能消耗過多,不吃估計你連站都站不穩。”知暮笑嗬嗬地說道。
知暮剛一說完,自在的肚子就咕嚕響了起來,昨夜他和體內的源生脈能抗衡了足足八個小時,外表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實際上體能已經消耗殆盡了。
不再言語,自在拿起東西就開始啃了起來,知暮一口氣買了不少,也足夠他吃了。
倒也不是他擔心自在的身體情況,而是昨晚他贏了不少錢,這點慰問品還是買得起的。
將第三瓶牛奶一口飲盡,自在才算吃了個飽。
知暮看他一口氣差點把所有東西吃完,驚道:“你還真不客氣啊?”
自在看了看他,說:“以先生你贏的錢,隻請我吃這一頓難道我還要客氣?”
知暮無言以對,隻能悶頭咬了兩口麵包。
“這些都是先生算計好的吧?”自在忽然問道。
“什麼?”知暮昂首飲盡了一瓶牛奶,聽說這玩意能長個,怎麼效果這麼差?
“從我落敗負傷,到此時第二源生脈覺醒,先生你都是事先預料的?”
“你是指這事啊。很明顯啊!要不然我怎麼會買大個子贏,那家夥雖然不錯,但要是真打,你會贏。”知暮說道,說著他忽然想起了點什麼,嘀咕道:“對哦,你作為新生,如果和他開賭局,買你贏賠率應該更大啊,絕對爆冷門啊,可惜了,真可惜了。”
自在沒好氣的笑了笑:“先生還真是個實在人。”
“當然!你能理解一個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還是一樣窮的悲涼嗎?”知暮一臉理所當然,旋即他瞪著眼睛看著自在,問:“你小子該不會在怪我吧?”
自在一愣,擺手笑道:“我怎麼會怪先生?其實就算先生不這樣做,我也會想辦法這樣做,隻是我還不能地掌控覺醒時間罷了,還是先生厲害,居然可以精準地算出我的覺醒時間。”
自在是為甲客,數年前就已經參與了不少和歎息種的戰鬥,所謂生裏來死裏去,什麼樣的生死危機都經曆過,無論是身體狀態還是精神力都在不斷的危機之中強大起來,加上他體質優異,潛力極佳,早在【風王】之中就有過前輩指點過他“負傷覺醒”的這一招,但也隻是指點,用不用要看他自己,沒想到剛跟著知暮,第一課就來了重口味。
身為一個甲客,自在骨子裏就充滿著冒險精神,所以知暮的兵行險在他看來,極妙。
而且知暮這樣做,並不是把自在的生死置之度外胡亂為之,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在是一個優秀的人,他相信自在可以挺過來,就像自在相信他那樣。
自在了解這一點,所以他就更不會去怪知暮了。
他相信先生對此也是心照不宣。
知暮把最後快麵包扔進了口中嚼了兩下,站了起來說:“沒事了就走吧,別耽誤了今天的課。”
自在嗯了一聲,穿好衣服後便跟著知暮走出了保健室。
剛出樓棟大門,兩人便驚訝的發現伊笙爾居然沒有走,不過一細看兩人就知道了她還沒有走的原因,唯埃特攔在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