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一定是瘋了。
我,一個貴公子,堂堂逍遙侯的獨生子,一個相貌堂堂、瀟灑風liu的翩翩美少年。竟然會淪落到穿著隻有馬夫才會穿的大衣,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吃那種我家明月都不吃的菜。
我叫白玉凡,長安人士,父親逍遙侯。在下三代單傳,根正苗紅,家有千金,是名副其實的單身貴族。漂亮姑娘要抓緊機會了,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我都不挑剔…
咳咳,似乎扯遠了。
現實情況是我有一個當侯爺的老爹,有一個對我很好的老娘,雖然我平常不能幹欺男霸女這種紈絝子弟的正業,但是還是能當個逍遙自在的公子哥兒。
小rì子過得還不錯。
隻可惜自從明月公主那個小娘皮…
唉,心酸不堪回首,三十年間,心如黃河水茫茫。哦,忘了,我才二十歲。那就改成…
二十年間,心如黃河水茫茫。
月sè下,我右腿著地,左腿撐在石頭上,彎著腰,左手靠著大退抵著額頭,反複低吟。努力營造一種男兒曆盡一切的蒼茫意境。
一陣山風吹過…好冷。冷得我頭暈眼花,一片茫茫。
好吧,不亂扯了。
明月是我養的一條小母狗。雖然她和明月公主同名,但是取這個名字純粹是巧合,百分百的巧合。雖然我真的很討厭明月公主,但也不會低級到用她的名字來給我家的母狗取名。要知道從某種理論上來說,狗也是有自尊心的,以她的名字來命名會傷到我那可愛的小母狗的。
神啊,無論怎麼樣,請把明月那個臭女人趕得遠遠的,讓她遠離我的生活吧——假如你們存在的話。我每天都會這樣向神請求,可惜他們沒有一次聽到。明月那小娘皮每天總會在準時我四周出現,然後用她那天才般的道術對我進行欺壓。
一個月前,神終於回應了我的請求。隻是我寧願他們沒有回應——他們不是把明月趕得遠遠的,而是把我趕得遠遠的——我被放逐了。
其實我隻不過是犯了個小錯而已。至於嗎?隻不過是把明月騙到jì院而已嘛,犯得著把我放逐嗎?在皇宮當公主是當,在jì院當公主不也是當?隻不過是在皇宮有很多人伺候,在jì院要伺候很多人,就這點區別而已嘛。再說了。她不是老是嫌皇宮冷清嗎?jì院不就熱鬧多了?這也省得她天天往我家跑嘛。
牢sāo說了這麼多,也不能填飽肚子。飯還是要吃的。拿起大餅,我咬。呸,這是人吃的嗎?這跟石頭有什麼區別?我要熊掌,我要魚翅,我要山珍海味...
月sè下,充滿男兒氣概的呐喊被忽視了,回應我的隻有蛤蟆的呱呱聲,沒有傳說中的仙女從天而降來撫慰我的心靈。也許是因為我也沒有傳說中的王霸之氣。想起美食,想起溫暖的被窩,還有我那可愛的侍女小月月。再看看眼前,荒郊野外的,一個鬼都沒有,冷風吹得我直打哆嗦。頭痛、腹痛、心痛,萬般痛啊!我家老爹還有那該死的小娘皮,舉著鍛煉白家繼承人的大旗,不但不讓我帶小月月,居然還把娘給我準備的一切肉幹都給吃掉了,吃得眉開眼笑的。就給了我一堆硬得跟石頭一樣的大餅。
勉強把大餅吞掉。沒辦法。假如把你餓上個兩天。別說硬得像石頭一樣,就算硬得跟鐵一樣,你也得把它們吃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