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操作,敵營早就已經看呆了。
五百人被五十人趕著追?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混?
“瑪德,給我擂鼓,全軍進攻,言退者斬!”,田廣頓時覺得那個斬殺自己兩員大將的人,在自己臉上狠狠給了兩巴掌。
叛軍得令,果然全軍盡出,而這,恰恰是武嵩想看到的。
於是武嵩立刻帶著騎兵瘋狂跑路,所有的操作和那次剿匪一模一樣,丟盔棄甲。
叛軍見到,也不懷疑,畢竟主將已經紅溫了,誰還能後退?
到了那一處伏擊地點,武嵩讓手下揮了一下旗子,以示進攻開始。
霎時間,天地四周,鼓聲大作,仿佛千萬頭猛獸在奔騰。
四麵八方的軍隊,忽然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戚繼光率領步兵合圍。
高地上,駿馬的嘶吼聲忽然響起,兩千騎兵如猛虎下山,直衝叛軍。
田廣大驚失色,連忙讓手下結陣,抵擋騎兵的衝擊。
但是士兵們看到四周全是喊殺聲,旌旗遮天蔽日,一下子魂飛魄散,紛紛敗退。
督戰隊刀都砍出缺口了,但還是製止不了全軍的大潰敗。
這個時代的軍隊作戰就是這樣,誰能搶占先機,打一個突然性,誰就能贏,因為對方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重騎兵率先衝到敵軍陣前,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
重騎兵光是人甲和馬甲就足足有二百斤,巨大的動能根本不是步兵所能抵禦,叛軍勉強臨時組織的防禦也被打散了。
隨後的騎兵一齊突入陣中,好似秋風掃落葉,光是騎兵這一衝,叛軍傷亡已經達到三成。
田廣看著自己的軍陣已經亂了,兵敗如山倒,知道自己已經無力挽回。
“你們主帥呢?你們主帥是誰?”
武嵩此刻也在許褚的保護下在陣中四處廝殺,聽到田廣的疑問後,摘下麵具。
“主帥在此,我乃當今成王武嵩,投降者一律不殺!”
鐵麵上一滴鮮血流到武嵩的臉頰,此刻的武嵩看上去宛如殺神降臨。
“什麼!我不信,武嵩,武嵩那個昏君能禦駕親征?打死我也不信!”,田廣覺得自己的天已經塌了。
不對,一定不對的,成王如此昏聵,怎麼可能禦駕親征?
就算禦駕親征?如何幾萬大軍,如何十日走一千裏?
還有,這幾萬精銳士卒,是如何變出來的?
難不成這成王能撒豆成兵不成!!
“我管你信不信。”,武嵩重新又戴上了麵具,開始在人群中收割人頭。
這一戰,打了幾個時辰。
田廣在塵煙之中,最終選擇伏劍自殺。
“天欲滅我田家!老天,你不公啊!我田家為了成國鞍前馬後,成國多少的疆土是我田家打下來的!”
“武嵩,你這個暴君,你這個畜生!我做鬼也饒不了你!”
“啊!!!!”
田廣麵對東麵,田家世代居住的平原郡,將利劍一抹。
倒地,死不瞑目。
最終,田家的舊將,全部選擇自盡。
此戰,叛軍大敗,被武嵩的部隊斬首二萬五千餘級,隻剩下四千多的殘兵選擇了投降。
武嵩看著麵前血流漂杵的場麵,也是心頭一顫,於是連下三令。
“來人,凡是田家舊將,不論死活,一律車裂,挫骨揚灰!”
“進城之日,凡與田家有舊,不論男女老少,雞犬不留!”
“平原郡百姓何辜?傳令,隻要不與田氏有舊的,免除一切賦稅三年!”
四千多的殘兵,大多數都是被田家抓來充數的人,幾乎沒有青壯年勞動力,一個個都麵黃肌瘦,甚至還有幾個六十多歲的。
“大王,大王啊!我等被田家害苦了啊!”
殘兵們哭聲震天,如此淒慘的畫麵令武嵩手下久經戰陣的士兵們都不由動容。
這四千多殘兵能活,還是武嵩製止住了手下全員開無雙和狂暴的士兵。
要不然別說是四千,就是四萬也被那群士兵砍了頭拿去給自己升爵位了。
“打掃戰場,鎧甲一律剝下,屍首?”
“築京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