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嘩的酒樓,與喧嘩的酒樓相反的是一個柴房,十分冷清。
一個小男孩坐在床上,這個床是兩塊木板搭成的,睡覺的時候還要露出半邊的脊梁骨。
他叫天陽,名字自己起的,自小就在酒樓,三年成長六年禁閉,五年勞力。卻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總之不是酒樓的老板。
身上帶著傷痕。但是卻在比劃著什麼。坐在床上都是有些顫顫巍巍,就要摔下來。
“哎,隻是一點招式而已。”他歎了一聲,劃動的雙手停了下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嘴角一咧。堅毅的眼神並沒有讓他屈服,就是再痛,也是要緊牙齒,不說一個‘痛’字。
他從身體裏掏出一個紙包。
“還好,我護住了這個,不然直接把我打死了,等我再出去····”接下來他沒有說,但是那充血的雙眼,如餓狼撲虎一樣的臨死反撲執著。
造成這樣的困境是因為天陽偷學了武功,被老板發現,命令夥計一頓毒打,最後關押在柴房裏。
天陽從小生活在這裏。但是卻沒有走遍所有的酒樓,唯一一次外出是幫一個客人買些東西,其他夥計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正是那次外出,才看到酒樓外麵的樣子。
但是同時也帶回了一些東西,就是那紙包裏的東西,那是毒藥,或者說對修煉人都有著致命的傷害。而這買毒藥的錢是一些大人物打賞自己的,本是應該交出給老板,但是自己多少年的一點一點積累。最終買下了這些毒藥。
這毒藥就是用在那老板身上的,但是一直沒有近身老板的時候。
天陽的活動範圍柴房,也就是自己睡覺的地方,還有就是酒樓大廳。
前兩天在劈柴的時候發現老板在練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知道老板很厲害,可以徒手將木頭劈開,甚至在一次老板發飆的時候,直接將一堆木柴震成一堆齏粉。
正是因為自己偷窺老板練功,被夥計抓到個正著,當場抓到,遭到毒打。
天陽一直隱忍著,這也是明智,如果若是自己動了其他念頭,老板一掌下來自己就能五髒俱碎,成為一具死屍。
然而這毒藥現在買來,本想作為防身之用。
上次出去買藥的時候,也是了解了一些修煉知識,知曉先要煉體,也是有著九重境界。而更讓自己吃驚的是,整個雲安城人都在修煉,甚至看到一些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人渾身的氣勢都是和老板差不多。
天陽默默想著,一定要逃走,偶爾仰望星辰,內心有些酸楚,父母何在,有時候會問老板自己父母是誰?但是卻遭到一頓毒打,有時候也會說自己是一個‘野種’。
“等再出去,一定要隱忍,留在外麵,親近老板,這毒藥那人說過,就是生成鬥氣的人想要化解也不是那麼容易。”天陽默默想著。雖然不知道生成鬥氣人物什麼樣,但是看那人說的應該很厲害,至少比煉體境界人厲害。
也是如此,買這一小包毒藥,花費了自己二十塊靈石。
靈石也就是貨幣。也是用來修煉的靈氣石頭。通體白色有些氤氳。但是天陽卻不知道怎樣將那靈氣吸收出來。
然而僅僅是二十塊靈石這是不小的財產,可以說天陽是冒著老板之大不違,若是發現,何止毒打,就是死上幾次也不為過。
可以說天陽是拚著性命才積攢下來,還好這一切還沒有被發現。
“還是歇息一下,等著出去吧!”天陽說道,然後躺了下去。
每次禁閉自己也不會太久,酒樓的夥計並不夠用,天陽也要去做這些,老板不會放棄一個吃閑飯的人,並且一些苦力都要天陽來做。
這些夥計也是不正眼看天陽,羞辱是經常的事情,而最痛苦的就是毒打,那些夥計每一個都是一個好手,一拳下去,天陽都感覺到髒腑移位,或者骨頭斷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