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的麵部扭曲著,上麵不時的出現傷口,不是小的傷口,而是皮膚被撕開的那種血肉模糊的傷口。像是潰爛一般,血水汩汩而出,並沒有順著臉頰流下,而是被真氣衝散,隨著笑聲衝向了天空之中。
血芒五部的三人也是如此,身上的軍服開始不停的碎裂,伴隨著絲絲拉拉的破碎之聲,不時的有血肉衝向天際。臉上表情更是難以辨認到了極點,隻有輪廓還在。
隻有藤田的管家,周身上下還是好好的,不過他的臉部早已扭曲的變了形狀,雙手也是血肉模糊,露出了白白的骨茬。仿佛是為了增加效果一樣,白白的骨茬和陽光形成了無與倫比的對照,更是增加了幾分動人的情懷。
黃傲然終於平靜了,不再怒吼,不再狂笑,而是異常安詳,就像是一幅山水畫一樣。看著遠處的風景,聽著浪花不停的奔湧,想著之前和師父們還有師兄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你們真的該死!”
臉色驟然而變,一道寒芒乍現,長刀已然握於手掌。三顆大好的頭顱衝天而起,血水湧現,染紅了吊橋。身形急變,將三人腰上的弩袋抄在手中。反手又是一刀,藤田的頭顱也是衝天而起。
四具屍身倒地的一瞬間,黃傲然來到了管家的麵前,悲憫的看著這個將要笑死的人。低頭苦澀的說道:“是你說要笑死的,其實你這種人不應該笑死,應該千刀萬剮,淩遲而死!不過既然是你的願望,那我就成全你。與其像狗一樣的活著,倒不如笑死!你們這些畜生,你們到底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黃傲然一定會將你們這些狗,還有背後的主人一並處理掉!省的你們為禍人間,燈火燈火,掌燈之火。我既是掌燈,就有必要除掉你們這些人,來維護燈火。”
管家的臉在笑著,表情也看似是笑著,聲音也確實是笑著,但是,心中卻是苦澀異樣。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惹上這樣的魔鬼,竟然真的要讓人笑死。
不過笑死也好,至少我維護了我的尊嚴,至少死後,還有一個全屍,是一個有頭之鬼。我死後也一定能夠魂歸故裏,看著那漫山的櫻花。它們是那樣的漂亮,想到這裏,管家在心中唱起了歌謠。
這個歌謠就是他從小一直聽到大的,從祖先那裏開始,一輩一輩的傳到這裏。他清楚的記得,這個歌謠他也唱過給自己的兒子聽,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哼,最大的懲罰不是肉刑,而是誅心!”
黃傲然大聲的說道,說完手起刀落,管家的頭顱也是滾落到了一旁,眼睛之中流露出吃驚的神色,難道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能夠讀懂別人的心理?
晚了,一切都晚了。
黃傲然流淚了,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流淚。他剛剛看到了一些慘絕人寰的事情,破陣給他傳來了許多藤田和管家做的事情。如果說隻是殺人,那麼他不可怕,要是殺人誅心就異常的可怕了。
在那些圖片之中,黃傲然看到了,也體會到了害怕。是殺人嗎?不是,絕對不是!黃傲然沒有少殺人,隻是他明白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是這些圖片上的東西,絕對不是殺人那麼簡單。
掌燈掌握的是燈火傳承,是香火的延續。這是最基本的理解和解釋,但是伴隨著香火的是文化,是民族,是根本,是衣缽傳承,是一種延續,不僅僅是外貌,更是一種精神!而藤田和管家所做的事情就是那樣的可怕,他們在奴化華夏人,不僅僅是身體力行上,更是從精神上!所以,他們必須死,而且是誅心的死,死的極致!
“難怪竹冊上有他的名字,果然啊,他們該死!既然我是這一代的掌燈,我就要完成我的掌燈任務。既然他們該死,那我的長刀就一定會斬向他們的頭顱!”
“這些人的後麵就是血芒五部嗎?一定是的,不然為什麼每次都是這種現象?難道他們還是和數百年前的人一樣?亡我之心不死?欺我鋼刀不力?哈哈哈,看我斬盡敵酋,殺他個熱血沸騰!殺他個九死一生!”
想到這裏,黃傲然再次的沉默了。不斷的翻看著周中的弩袋,將弩箭放進袋中,又是仔細的看著袋中的弓弩,使勁的點點頭。自語著說道:“錦衣衛的裝備?不是,加上了很多的高科技,不過說到底,還是偷我們老祖宗的東西。既然送給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長刀入鞘,弩袋綁好。就像是個貨郎一樣,一搖一晃的。三柄弓弩,確切來說是手弩。數百弩箭,科技含量頗高,勁射可以入金鐵,比子彈還厲害。
血芒五部的刀沒有要,因為沒有必要,那東西太次!十二聯合在手,無懼任何武器,至少在冷兵器上,十二聯合就是巔峰!不管真假,反正黃傲然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