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衙役一聽,一擁而上,如狼似虎的撲上來想要強行封了平泰錢莊。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哪裏來的石塊精準無誤的招呼上了打頭衙役的麵門,瞬間在他的頭上敲了個大包出來!
“哎呦!誰,誰打我!”打頭的衙役驚呼一聲,捂住頭,四下張望,結果沒一個人成人。殊月也攤了攤手,表示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事實上,確實跟她沒關係。她一直站在門口,一舉一動都在大家的眼睛裏,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腦袋打個包,這個難度略大。
事情的罪魁禍首當然是沈青瑤。眼看著官差不分青紅皂白的想要抓人,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衙役被襲擊,也不敢輕舉妄動。左右看了看,壯著膽子又喊了兩聲。
“哪位大俠在此,可否出來一見!”
“額,大俠不想出來也行,但是能不能不要妨礙我們的差事?”
一直沒人說話,眾官差也不敢輕舉妄動,有些膽小的,甚至連腿都抖了起來。周圍鴉雀無聲,百姓們也都靜觀其變,其實最根本的還是想看看這幫衙役的笑話。
京城就這麼大,衙役也經常在一起交流一些平日裏的心得體會。就在所有人都寒蟬若噤的時候,突然有人想起了什麼,小聲的說了一句:“莫不是上次的大俠?”
這下,所有衙役都慌了神,連差事都不辦了,連忙腳底抹油跑了個幹淨!百姓們哄笑一聲,也散了。殊月心裏知道肯定是沈青瑤搞的鬼,也沒說什麼,跟夥計招呼了一聲就往後院去了。
果然,沈青瑤正大搖大擺的坐在太師椅上喝茶。
“主子,您來了!”殊月看到沈青瑤,連忙上前。沈青瑤揮了揮手,示意她不用行禮,然後才不溫不火的問道。
“辛苦你了,外麵的人走了吧?”
“這是我該做的!那些衙役很明顯是有人挑唆,主子要不要徹查一下?”殊月看了一眼沈青瑤,替她滿上茶水才小心的說道:“剛才在人群裏,有人蓄意挑事。雖然我沒看清,但是聲音聽上去很熟悉。”
“是藍家的人,不用理他們。殊月,最近你操點心,他們未必就會放棄。”沈青瑤想了想,叮囑了殊月幾句,連忙回了沈府。
剛到沈府,下人就來通傳,說君千漠已經到了。沈青瑤無力扶額,隻好轉道花園去見君千漠。
剛走過花園的拱門,遠遠的就看到君千漠正拿著半個饅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喂著池子裏的錦鯉。沈青瑤快步走了過去,還沒到他身邊,就聽到君千漠戲謔的聲音傳來。
“你要是再不來,這一池子的鯉魚都要撐死了。”
“王爺若是家裏糧食多不如去城外救濟災民,給了這池子裏的不是浪費麼?”沈青瑤白了他一眼,看著池子裏幾條已經翻肚子的錦鯉隻想罵一句白癡。
君千漠摸了摸下巴,似乎覺得沈青瑤的提議很不錯,不過手裏的饅頭都已經丟出去了,如今再從魚肚子裏挖出來也不現實。不過君千漠是誰,怎麼會被這點問題困住。
他看了看魚,又看了看沈青瑤瞬間笑了:“怎麼會浪費,養肥了這魚之後撈出來紅燒了送出去是一樣的!城外的災民天天吃一樣的東西估計早就膩了,沈丞相化險為夷,普天同慶,送點肉給災民們嚐鮮也不錯。”
被他這無賴一般的話語噎了一下,沈青瑤轉身走到涼亭裏坐下,涼涼的說道:“王爺難不成天天無事可做,怎麼總往我這裏跑。”
“誰說的,本王最大的事情就是跟自己的王妃在一起,免得我的王妃覺得本王不夠溫柔體貼,回頭琵琶別抱,那本王豈不是要一輩子獨守空房?”
自從上次撒嬌耍賴之後,君千漠似乎愛上了這個活動,三不五時的就哀怨一把,搞得沈青瑤要遺棄他似的。
沈青瑤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君千漠卻權當沒看到,擠到沈青瑤的身邊坐下,死活非要跟她坐一起。
沈青瑤懶洋洋的挪了挪身子,給他騰了個地方出來,讓自己全身放鬆的靠在君千漠的身上,萬分不屑的說道:“王爺英明神武,怎麼會獨守空房?要知道,想嫁給王爺的女子大可以從王府門前排隊排出城去。”
君千漠連忙表示清白:“青天可證,本王隻對青瑤一人傾心。那些庸脂俗粉,本王一個都看不上!”
“是麼?”沈青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全神貫注的看著池子裏的錦鯉吃飽了遊來遊去的消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