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處理完了之後,花苓將算盤以及賬本,還有這次所得銀兩用木盒子裝好,一起拿著到了後院。
一進屋,她就看見沈青遙還在設計發布會的細節。
“你歇會吧,天都黑了。”
說著倒了一杯茶水,將茶水遞給了沈青遙。
隻見沈青遙淡淡的笑了下,“下一季的發布會還在構思中,對了,將今日所得的銀兩拿出五十兩,分給店鋪裏的人,今天恐怕都累壞了,剩餘的銀兩就存入錢莊吧,到時候讓殊月處理就行。”她將事情處理的清清楚楚。
聞言,花苓驚訝於發布會,仔細一思考後她明白了,她隨即點頭。
沈青遙又繼續道:“有沒有發生什麼狀況?”
花苓的神情變了一下,“你可別提了,柳太傅來了,我怎麼說他也不走,非要見你,最後還拿了店裏的板凳,坐在門口,可把我急壞了。”
“哦?怎麼回事?”沈青遙喝著茶水,朝著花苓耐心的詢問道。
“他說要收你做學生,我說主子你不在,本來我想著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吧,就在這時來了一個年輕男子,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他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花苓的眼神充滿了疑惑,那個人到底是誰。
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繼續道:“對了,柳太傅臨走時說什麼已經有女學生之類的話。”
“有女學生?”沈青遙臉色淡然,反問了一句。
隻見,花苓點點頭,眼神肯定道:“恩,就是有女學生。”
聞言,沈青遙的眼神又恢複了平常,陷入沉思中,當初柳太傅就執意要收自己做女學生,現在又說女學生有著落了,恐怕自己沒死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誰告訴他的,還用問嗎?當然是君千漠了,恐怕那個年輕人也是君千漠派來給花苓解圍的,想到這裏,沈青遙的心頓時溫暖了起來。
就在這時,柳太傅回到了太傅府,一進門就興高采烈的,就連陰沉的太傅府也增添幾抹喜色。
太傅府的下人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今個大人是怎麼了,往常都悲傷個臉,陰沉沉的。
回到屋內,柳太傅拿起毛筆,揮筆寫下,女學生三個字,筆筆入力,仿佛刀刻的一般,顯示出此時他的心情尤為的激動。
隻見,柳太傅的眉毛一挑,得意的開始擦起自己的水隅,很是認真的擦拭著,這算是個小小的怪癖吧。
夜漸漸的深了,繁星落在了空中,點點閃爍。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躍進了太傅府,直奔太傅的書房而來,輕敲了三下。
柳太傅打開房門,一見到來人,趕緊的讓他坐下。
“千戰王爺,沈青遙沒死,是真是假?”柳太傅實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隻見,君千漠麵容依舊冰冷,目光微微一動,“是,她很好,沒有死。”
頓時,柳太傅的心終於沉了下去,抑製不住的激動道:“她在哪裏?”
“她在千戰王府。”聞言,君千漠直接說出沈青遙的所在。
柳太傅更加開心,無法抑製此刻的心情,“蒼天有眼啊,才女竟然活著,老夫我的衣缽終於有人繼承了,老天對我不薄啊。”
聞言,君千漠的眉頭輕挑,語氣依舊的沉穩道:“柳太傅,有些話,本王不方便和皇上說,隻能勞煩太傅跟皇上說清楚了。”
話音一落,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紙條,遞給了柳太傅。
柳太傅心中一抖,打開了紙條,粗略一看,已經清楚紙條寫的是什麼樣的存在。
“千戰王爺,老夫我隻管太學府,此事涉及國事,老夫我豈能幹涉。”為官數十載,柳太傅看到了太多皇家的黑暗麵,又豈不知這其中的危險。
說罷,君千漠神情微變,目光微冷:“若您不插手,恐怕您也收不到這名女學生了,本王言盡於此。”
聽他這樣一說,柳太傅咬牙切齒道:“都說千戰王爺你為人陰冷,出手一擊必中人要害,也罷,誰讓老夫收學生心切呢,老夫年邁,不想一身才學後繼無人,看來為了這個女學生,老夫勢必要按照你說的做。”
聞言,君千漠神情依舊如此,隻見,柳太傅輕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我會去說的,隻是,我雖說有太傅之位,但是有些事並不是我能左右的,希望王爺你明白。”
話一說完,君千漠淡然道:“太傅去說便是了。”
柳太傅點頭應道,見事情已完,君千漠告辭離開,直接走出太傅府,直接朝著怡美閣而去。
而此時的沈青遙卻不知自己剛剛被他出賣了,即使知道,也隻會說沒辦法,人家有錢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