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氣氛尤為緊張,君郝連的目光時不時的朝李公公看去,此時,李公公的內心也是焦急不已。
太子已經去了千戰王爺府,如果西澤公主看見的人真是沈大小姐,那王爺豈不是犯了蒙蔽君威之罪。
想到這裏,內心的擔心更甚,“李公公,朕怎麼看你心不在焉的?”說話間,君郝連的銳利的眼神朝李公公射了過去。
“回皇上,老奴前幾日在房內養了幾株蘭花,想著在您大壽的時候,進獻給您。”李公公畢竟是宮中老人了,知道怎麼討君郝連的歡心。
君郝連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你不妨就回去看看蘭花吧。”
聞言,李公公趕緊道:“老奴失職了,求皇上恕罪。”
侍君十載,李公公早就知道君郝連看似溫和,實際手段毒辣,不然也不能坐上皇上的位置。
“大家都老了。”君郝連話裏有話的說了一句。
李公公手心盡是冷汗,自己真是失策,怎麼能犯如此愚蠢的錯誤!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君郝連將手上的朱砂筆放下,“你去將你房裏的蘭花拿來給朕看看。”
一聽此言,李公公立刻明白了,皇上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是,老奴這就去。”
“去吧。”君郝連的神情依舊的溫和,看不出來是個什麼心思。
得到君郝連的許可,李公公快速地出了禦書房,直衝著太醫局而去,突然,發現身後跟著一個小尾巴,心裏明白這是皇上的意思。
但他還是繼續朝著太醫局走去,正巧溫逸塵在那裏看醫書,她趕緊上前輕聲道:“溫禦醫,咱家這兩天腿有些不適,你可否給咱家看看。”
要是一般的公公絕非可以動用太醫局,但是李公公的身份在那裏擺著呢,皇宮的老人,也是君郝連身邊的紅人,哪怕是那些妃嬪見到李公公,也要好言好語的。
“公公你這是氣血不通,一會抓一副補氣養血的藥,回去喝上三天,立馬見效。”溫逸塵一搭脈,立刻知道李公公根本沒有病。
李公公神情未變,“人老了,那咱家就先走了,還要回複皇上呢。”說著李公公頭也不回的出了太醫局。
李公公走後,溫逸塵將手中的紙團浸在了墨水中,皇上生疑,王爺有難。
一見到紙上的六個大字,溫逸塵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肯定是沈青遙的事情露餡了。
想到這裏,溫逸塵趕緊出了太醫局,快馬加鞭的去了王府。
到了王府,才被告知君千漠不在,溫逸塵心思一轉,立刻調轉方向朝著怡美閣而去,他又突然想到,沈青遙給平泰錢莊想的借款體係,想必她肯定去看看落實的怎麼樣,於是乎,他再一次改變方向,朝著三條街外的平泰錢莊而去。
此時,平泰錢莊的後院,沈青遙與君千漠還在僵持不下,“都塗了快一個時辰了,你怎麼還沒塗好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聞言,君千漠手中的動作更加慢了下來,更加溫柔的覆蓋在她的屁股上,不斷揉來揉去。
頓時,沈青遙怒了,“你是故意的!起開,我不用你塗了。”
說著,就要掙紮起身,卻被君千漠一把按了下去,“你就不能老實點嗎?”
“你根本不是塗藥,是在赤果果的占我便宜。”她的臉色氣得有些微紅,如三月的桃花一般俏麗。
“本王真的再幫你塗藥。”君千漠眼睛滿是笑意。
她無語,也不再管他,趴在那裏不說話。
就在此時,溫逸塵來到了平泰錢莊,見到圍得人山人海的錢莊,頭皮發麻,滿臉黑線,卻還是撥開人群,走進了錢莊。
掌櫃殊月,一眼就看見了渾身散發著溫潤氣質的溫逸塵,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以為是京城哪家的少爺,前來存銀兩呢,她趕緊上前招呼他。
聞言,溫逸塵朝著殊月一步步的走了過去,附耳輕聲道:“你家主子是否在這裏?”
殊月頓時一驚,起了戒備之心,此人竟然直接問起自家主子是否在這裏,難不成跟主子有什麼關係?
而就在此刻,溫逸塵二話不說,直衝後院而去,殊月頓時急了:“你不能去那裏。”
他絲毫沒有理會,大步流星的朝著後院走去,奈何他步子大,身量足,殊月攔也攔不住,更何況此人錢莊人如此多,忙的不可開交,也顧不上他了。
到了後院,溫逸塵見到一間閉門的屋子,直接推門而入,卻發現地上散亂的放著一些工具,卻無一人。
就在這時,他發現有一塊被布遮蓋的門,想著那裏可能還有一個屋子,就走到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