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325年八月初七一的清晨。
蔚藍的天空略顯的陰沉,東方剛剛升起魚肚白,一道淡紅的流光如流星雨一般極速從蒼穹掠過。
兩個青年在雪中不急不慢的走著,前麵的男子身姿挺拔昂首闊步的走著,一舉一動散發著書生卷氣。
背後跟著的人也顯得十分的硬朗、剛毅,虎背熊腰,他背上背著一副大型圖紙,右手提著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箱子,大雪天裏隻穿著一件單衣緊緊的跟著男人走著。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天狼帝國的白髯都城,伴隨著紛飛的大雪消失在長長的大街上。
東靈將親帥大軍將駐紮在天狼帝國國都四百裏外的長江外,與天狼國禦林軍隔江對峙,天狼帝國舉國震驚,可謂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神兵天降,雙方實力懸殊極大,好在夏華軍隊隻是駐紮根本沒有要動武的意思,一個個高傲的東靈大兵不築戰壕,不帶武器,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吃回鍋,有的嚼著口香糖悠閑的躺在軍艦上曬太陽,有的慵懶的坐在軍艦上釣魚,全然沒有把對岸的軍隊放在眼裏。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讓緊張局勢得到緩和。
天狼國,軍心渙散無心戀戰,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場戰一旦打起來將毫無懸念,夏軍不開打他們已經暗暗慶幸了,因此任由他們在一邊駐紮,他們誰也不敢率先開火。
和傳聞中的瘋狗部隊打戰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就像前線的幾百萬大軍一樣,突然間失蹤了。
陸軍天一身軍服神風俊逸的坐在江麵的一塊大石上,修長的手指撥弄著聊天界麵,瀏覽這新聞,吸了一口熱果汁,扭頭看向一邊在冰上釣魚的方哲磊,愜意的說道:“準將去哪裏了,這麼好的天氣不吃火鍋真是可惜了。”
方哲磊搖了搖頭道:“王林是什麼人,這麼會浪費這種時間,聽說好像是去白髯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說著他挑挑眉說道:“據說大人又閉關了,可惜了美麗的雪景啊。”
說起他們的大人,兩人沒來由的心裏樂開了花,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大人,他們在這裏的日子混的很是滋潤,手握重兵同級之間誰有他們這麼大的權利,光憑這一點他們就足以自傲了。
陸軍天冷冽一笑,很有涵養的微微一笑道:“要想大人出關除非士兵嘩變或者戰敗叫他起來一起逃跑外,我想誰也哪他沒辦法。”
說著他起身拍拍手,指著河對岸說道:“兄弟來給我拍一張照片,對岸的那個風景不錯,留個紀念。”
戰場風雲變換莫測,誰也無法預料夏華大軍居然會越過東疆戰場的三八線,來勢凶猛的在天狼星本土駐軍,這是史無前例的,天狼星舉國震驚,奇怪的是這些裝備精良的天軍隻是像是來度假一般,大軍駐紮不擾民,也沒不開火,讓天狼帝國守軍一頭霧水,無時無刻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也不知道這種惶惶終日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個中滋味自有當事人才明白。
夏華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滅周邊之敵’他們國君占著這個道理,不斷的向夏華挑釁,企圖用蠶食戰術侵吞夏華,這才惹怒了東靈將,才有了現在兵圍都城的災難。
夏軍的可怕是遠近馳名的,他們打起仗來就像一群瘋狗一樣,追著人不放,殺起人來手起刀落就像在切菜,一個比一個狠,一些軍中將士想想這樣的對手就覺得頭皮發麻。
白髯作為天狼帝國的都城集經濟、政治、文化為一身,在皚皚白雪下卻顯得有幾分的蕭條。
在白雪映襯之下,白髯的光線並不陰暗,寬敞的大街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雪地上隻有一些淩亂的腳步。
兩人來到皇宮門前,兩名侍衛一身戎裝,外表粗礦,一身肌肉看起來孔武有力,看見來人靠近皇宮立刻*上前來,凶神惡煞的喝道:“宮廷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隨從腳步輕移,擋住兩人,犀利的眼神猶如一把鋼刀,狠狠的瞪了兩個侍衛一眼,兩人被這種強大的氣勢鎮住了,來人陡然喝道:“我們大人要見你們的王,還不快速速通報!”
“哈哈!”兩個侍衛啞然失笑,他們仿佛聽到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抬眼瞅了瞅他們一身素衣,一看就知道是低賤的下層百姓,趁著戰亂冒充謀士來騙吃騙喝,這種人他們見得太多了。
這種身份也敢求見他們的王,滿眼輕蔑,其中一人更是粗狂的大笑一聲,厲聲喝道:“如果阿貓阿狗求見大王,那他老人家一年到頭豈不是累死了。”他們的輕蔑,使他們沒有留意到王林的說的‘你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