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兩個弓手的背影越來越近了,淩亂隨手從身邊摸出兩把飛刀射了過去。兩個弓手卻在此時跳下了樹枝,閃著幽光的飛刀“噔噔”兩聲釘進了粗大的樹幹,淩亂暗歎一聲可惜,而兩個弓手則轉進幽暗的樹林不見了蹤影,隻有疾步行走時靴子摩擦草木所發出的沙沙聲依稀傳到淩亂的耳際。
淩亂緊跟著弓手跳下了樹枝,朝弓手失去蹤影的方向走了進去。進去後的淩亂沒有看到弓手的身影,卻發現一棵棵長得一模一樣的樹木在眼前浮現,看了一圈四周,全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的樹木。淩亂苦笑一聲,喃喃地說道:“好麼,人跟丟了,自己還進套了,這回不知道幾時能回去了。”
兩個逃出生天的弓手站在離淩亂不遠的一棵大樹上,對著身旁的一位青衣人說道:“道長好功力,這個尾巴算是去掉了。”
青衣人一臉得色,看著在木華陣中時而跳上樹枝,時而到處亂撞,時而胡亂給出一掌的淩亂,冷冷地說:“要不要把這個難纏的家夥幹掉?”
“恩,道長還是跟我們走吧,老大吩咐過,對於局外人盡量少惹為妙,盡量少留下線索。”一個弓手看了一眼青衣人說道。
“也好,一切聽盟主安排。”一說到老大,青衣人表情立時變得恭敬起來。
兩個弓手回頭撇了一眼淩亂,架起青衣人緩緩而去。
“她娘的,這家夥跑的那麼快,看來功力在我們之上啊!”張三一邊疾奔一邊氣喘籲籲地說道。
“嗯…功,功力比我要稍微高一點點。”李四牛喘地說道。
張三忽然停住腳步,李四猝不及防撞在張三的後背上,兩個人翻滾著倒在地上。
“哎喲!”李四在地上翻滾著,腦袋撞上一棵大樹,不自覺地發出一聲痛呼。
“他娘的,你眼睛裏長屎了啊,忽然停下來做什麼!”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李四使勁給了張三的腦殼一下。
“哎喲,你他娘的,還真的打我啊!”張三摸了摸腫起一塊的腦袋。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有病的!”李四恨恨地說。
“這附近我感覺有危險。”張三看著四周的幽暗說道。
“危險你娘!再不快點人跟丟了,回去才危險!”李四沒再理張三,徑直朝前走去。
“等等。”張三叫住李四,停在原地打手印。
“咦?你小子幾時學了道術?”李四回頭看到張三不停動作地手,出聲問道。
片刻後,張三結完印,低呼一聲“開”。霎時,周圍五十米內的樹木在張三眼中變得纖毫畢露,一絲絲淡綠色的能量在樹木的連理中流動,周圍變成了能量流動的世界。張三保持著結完印時的手勢,原地慢慢地旋轉著,細細地看著周圍能量流動的狀態。
李四看到張三保持著結印的手勢一本正經地觀察周圍,深知道術的奧妙,沒有去打擾他,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張三結完印在四周仔細地觀察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慢慢地向前走去,而李四則緊緊地跟在身後。
細密的汗珠從張三的額角雙鬢慢慢滲出,堅挺的鼻尖上也慢慢地滑下水狀的液體。這木係的小觀天術,雖然內力不咋費,但是對於張三這麼一個煙州城衛軍的普通士兵,能堅持幾分鍾已經是極限了。
終於,張三開口了:“正前方左上角,距離四十五米,高度十五米。”
李四聞言,縱身一躍朝目標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