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還是個孩子!”陳衛國不解地問。
“不,你錯了!在你的眼裏,他還是個孩子,但在我們的眼裏,他是無所不能的高手。”傑克反駁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之前沒有他,我們恐怕都已經在這裏嗝屁了!”
“嗝屁?”陳衛國一愣,一臉茫然地看著傑克。
傑克立刻解釋道:“嗝屁就是你們村民經常說的死的意思。好吧,我也懶得跟你扯淡,今天你必須把他留下來,不然我可就要扣動扳機了!”
傑克威脅陳衛國,言語中稍顯幾分陰冷。
我立刻順著傑克的話對著陳衛國說:“陳叔叔,你也看到了。現在不是我想不想開,是他們離開不了我!”
“是啊,陳老弟。”尋天寶跟著我的話,和陳衛國套起了近乎,“我們不能沒有方先生。如果他走了,我們的任務就完不成了。”
“任務?什麼任務?”陳衛國不解地看著尋天寶。
尋天寶從背包裏掏出了一份公文,然後將公文遞到陳衛國手裏。
陳衛國接過公文看了一眼,不滿地道:“什麼狗屁東西!來苗王山考古,苗王山有什麼好考古的?”
說完,他把公文遞回給尋天寶,臉色隨之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對著尋天寶極為禮貌地道:“原來是政府派來的尋教授,真是失敬失敬。”
尋天寶接過公文,也很有禮貌地問:“那方先生可以留下嗎?”
“當然可以留下,”陳衛國回答,“不止小方留下,我和陳默也留下來幫你們!”
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還拿著槍指著自己的傑克,不滿地道:“我說你個外國佬,你怎麼還不把槍放下,還指著我作甚?”
傑克也明白了陳衛國的意思,立刻將槍放下。
但我的心裏麵卻疑惑了,傑克和尋天寶他們是同一支考古隊的,考古怎麼會隨身帶著uzi衝鋒槍?
在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我們繼續往前趕路。
因為陳衛國是西王村的獵人,在苗王山轉悠了大半輩子,他在這裏就是一張活生生的地圖,所以現在由他和楊幫辦在前麵帶路。
但陳衛國沒有要和楊幫辦攜手的意思,對楊幫辦如村裏的其他人一樣嗤之以鼻。
楊幫辦無奈,隻好默不作聲地跟在陳衛國的身後。
走了一會兒,尋天寶忽然對著我不解地問:“方先生,為什麼剛才你一把火就把我們的困局給破了?還有你念的那咒語是什麼意思?”
“咒語是我奶奶在我小時候就教給我的《火神咒》,因為火神咒的加持,才能讓潮濕的地皮和灌木叢燃燒起來,才能讓火勢蔓延至周圍全部。”我邊走邊解釋,“尋教授,我之前也說過,我們剛才是被困在畫裏了,但你知不知道畫是什麼做的?”
“紙?宣紙?”
“不管是紙還是宣紙,它們最怕什麼?”
“火!”尋天寶恍然大悟,“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沒想到隻需要一把火,就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老尋我活了大半輩子了,從事考古事業也有四十年,去過的地方幾百處,見過的奇聞異事更是數不勝數。但像方先生這樣的奇人,我還是頭一遭遇到!但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
“誰?”我好奇地問。
“還能是誰?自然是躺在醫院的福大哥!”燕子搶先說道。
“燕子說的沒錯,我這故人姓胡,我們都叫他老胡。”尋天寶道,“這些年來,我考古之所以每次都能夠化險為夷,全都是老胡在我旁邊幫忙。但不久前,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