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道菜都能花上她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她不敢去嚐那些菜的味道,她想著等楚澤彥回來跟他一起品嚐。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過去的很快,白笑笑壓根就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她信心滿滿的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菜上,等她心滿意足的看著一桌子的菜時,已經接近晚上九點了。
她忙又跑回廚房拾掇了起來,一邊拾掇,一邊注意著時間,恨不得把耳朵貼到門邊去,這樣一有啥動靜她就能立馬開門了。
但往往事與願違,從廚房踱步到客廳,沙發上坐會兒,樓梯的台階上坐會兒,總之就是坐立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九點到十點,從十點到十一點,一桌子的菜都涼透了,白笑笑的心也開始涼了。
怎麼還不回來,想打他電話又怕打擾到他,指不定他還在開會呢。
一個人呆在這樣一棟房子裏,又是在深更半夜的,還是一個無比陌生的地方。
白笑笑壯著膽子揭開了客廳的簾子,外麵的天氣很好,那輪明亮也掛的老高了,她從沒被英國的月光洗禮過,現在透過窗戶,她恰好能欣賞到那一輪明月。
窗戶是落地窗,看的累了索性就坐在了地板上,頭靠著牆,差點就睡了過去。
眼前猛然出現兩道明晃晃的亮光,然後一輛車停在了門口,她立即驚喜的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肯定是楚澤彥,終於回來了,她剛想去開門,卻看到了另一個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曼妙的身材,踩著細長的高跟鞋,可惜看不清她的臉,不過大概的輪廓她還是能看清的,金黃色的頭發很吸引人。站在白笑笑那個位置,正好能‘欣賞’到全貌,他們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裏。
女人的手指不停的在楚澤彥身上來回遊移著,身體也跟她越貼越進,楚澤彥卻沒有任何的閃躲,好像是默許了她這樣的行為。
白笑笑呆呆的站在那,視線怎麼都收不回來,她猛的狠下心,用力的拉上了簾子,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似的,連走上一步都覺得困難,她艱難的走到餐桌旁,很想把那些菜全倒進垃圾桶裏,但到最後她都沒這麼做。
她隻是覺得好委屈,好想哭,一有那種衝動,眼淚就怎麼也止不住了,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桌角遍,雙手抱著膝蓋忘我的的哭了起來,也不管楚澤彥會不會在半路殺進來。
心口的位置真的好痛,早說他是來這裏約會的,她何苦跟著他來呢!他又何必自找麻煩把她帶來!
不行,白笑笑,你不能那麼沒出息,要哭也不能現在哭,怎麼著也得等回去了——回去了也不能哭!
胡亂的抹了把眼淚,至少在他進來前她得掩飾的好一點,決不能讓他看出自己哭了。
一直到楚澤彥進門,白笑笑都傻傻的坐在沙發上,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桌上的菜還擺在那裏,但她的心思已經不在那裏了,她就想裝作若無其事的跟他說聲晚上,然後睡覺。
白笑笑不知道他沒有鑰匙,門鈴聲響了兩下後,她才站起身去開門,開門前,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強擠出一抹笑容,“回來啦?”
“嗯。”楚澤彥隻是子進門的一刹那將目標短暫的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即就看到了那一桌子的菜。
白笑笑都後悔把那些菜留在那裏了,她剛才就該倒掉的,但她現在還不得不違心的問,“吃飯了嗎?”
“吃過了。”楚澤彥沒有人有猶豫的回答她。
白笑笑一顆心徹底涼到了骨子裏,一時間什麼話也沒能說出來,背過身,一副要上樓睡覺的樣子,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餓就在吃點吧,我睡哪個房間?”
白笑笑一邊脫外套,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你自己選吧。”
“嗯,那你也早點睡吧。”
走上樓,隨便開了扇門就走了進去,一進去立馬把門關上,然後上鎖。
憋著的眼淚終於毫無保留的全部宣泄了出來,究竟為了什麼要去忍受這一切,他知道她今天都遇到了什麼嗎?
到了公交站不知道該去哪裏,好不容易打到的有沒有英鎊,她可笑的拿著幾張人民幣在英國的出租車上顯擺,好在那個司機很樂於助人,帶她去了附近的銀行換錢,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到了菜場,她不停的找食物搭配,但菜場真的很大,轉了一會兒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找人問路一急之下連該怎麼問都忘了,在那裏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