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如往常般笑對的一臉和藹,“嗬嗬,先生在我來之前就交代過了,是我不長記性,一來這就給忘了。”
白笑笑愕然的半張著嘴,“他交代你什麼了?”
徐媽很有耐心的解釋道,“您現在是先生的未婚妻,我可不能在這麼稱呼您了。”
天呐,好不容易在這個家裏過的自在了一些,才過去多久啊,她平靜的生活要因此而打破了嗎?
白笑笑拜托似的拉著徐媽的手,“徐媽,您千萬別這麼稱呼我,我覺得怪不習慣的。”
徐媽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很正經的對她說,“夫人,這您可得習慣,以後您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您要時刻記著這一點。”
“徐媽——”白笑笑詫異的注視徐媽臉上嚴肅的神色,徐媽在她眼裏一直是和你和藹可親的樣子,她從沒見徐媽這麼認真過,這是不是就說明稱呼這件事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夫人,您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晚飯好了我叫您。”
“不用了,我吃過了。”白笑笑莫名的感到心情低落,“我先回房去了。”
一個人是怎樣的身份就真的那麼重要嗎?是不是隻有位高權重的人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
她才不羨慕那些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灰姑娘’呢,她白笑笑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趨炎附勢,有錢怎麼了?有錢了不起啊,有錢能把死人變成活人嗎?
白笑笑越想越覺得客氣,雙腳不聽使喚的走到了楚澤彥的書房外,至少從他的身上她領會到了一點,有錢人不是那麼好當的。
每天都是家裏公司兩點一線,回到家還不享有休息時間,還得馬不停蹄的工作。
這麼想著,心裏好像平衡了不少,誰讓她是那種混吃等死,沒有遠大誌向,也沒有奮鬥目標的人呢。
“你準備站在外麵多久?”
隔著門傳來楚澤彥沉悶的聲音,白笑笑也沒有在敲門,反正房門也沒鎖,她就直接走了進去。
看著某人伏案而坐的身影,她把剛才那股子的氣都憋了回來,小心翼翼的在他的書桌前蹲下,雙手放在書桌上,然後下巴枕在上麵,隨著嘴巴張開的幅度,一上一下的顫動著。
“我今天見到顧韓了。”
楚澤彥的臉上有了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動容,然後緩慢的抬起頭,“然後呢?”
“謝謝你說到做到,救了他一命。”
楚澤彥靜靜的凝視著她,看不出是高興還是快樂,或者那才是他最該有的表情,“你不需要說任何感謝我的話。”
白笑笑垂著眼簾,很誠懇的說,“隻是突然很想說。”
楚澤彥沉默片刻,淡淡的說道,“任何付出都是有代價的,對嗎?”
他說的代價應該就是當初他們做交易的事,六個月的保姆換顧韓一條命,但到了今天,她好像也沒吃虧,不僅如此,還讓她有了意外的收獲,更讓她找到了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