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來越無趣了。葛力姆喬百無聊賴地撇嘴,半躺在岩石上發懶。如今的他在經曆了無數的廝殺之後,已經步入了亞丘卡斯的頂端。隻是……離瓦史托德似乎總是一步之遙,這一步,邁了數十光陰也邁不過去。
難道成為瓦史托德就那麼困難?略微有些不甘心,伸手抓向夜空,明明看上去觸手可及,實際上離得太遠了。
切,本大爺才不會被這種小挫折打倒,早晚有一天會以瓦史托德的姿態駕臨虛圈的。葛力姆喬輕聲哼哼,突然聽到身後一聲輕笑,登時心中一震。誰有這等本事,竟然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到了他的身後?就算他剛才胡思亂想不在狀態,也不是尋常虛隨隨便便能近身的。他立時跳了起來,迅速後退,瞪著那個討厭的不速之客。
這個……是死神?是死神吧。穿著黑色和服,腰上配著斬魄刀,那件白色的外套不就是隊長的那個什麼羽織麼。笑得一臉奸詐,後麵還跟著一個眯眯眼一個看不到眼睛的,肯定不是好人,雖然他似乎沒有資格說別人不是好人……來不及多想,葛力姆喬閃電般的出手,一點不留情地襲向那人——是死神就先殺了再說。
“敢向我動手,膽氣值得鼓勵。”笑得和藹可親的死神出聲讚揚,裏麵包含了多少真心就未可知了。他輕輕鬆鬆地躲過了葛力姆喬的一擊,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動作。瞬步?葛力姆喬心下了然,隻是這家夥的瞬步著實太快了,許久不曾沸騰的血液也有些燃燒起來。打倒他的話,該是多快意的一件事!
毫不遲疑地繼續攻擊,葛力姆喬感到了一種奇特的戰栗:那是身體的本能察覺到了四周的危險,在提醒主人。這個死神,很厲害!厲害到讓麵對他的人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對壓倒性力量的敬畏。隻是將靈壓釋放出來,本人並沒有什麼大幅度的動作,葛力姆喬仍然覺得身上仿佛豎起了汗毛,不過這隻會讓他更加興奮罷了。他低喝一聲,躍至空中,前爪尖端隱隱藍光閃爍,似乎在積蓄著某種力量。
死神仰頭看著蓄勢待發的豹子,微笑開口:“我不是來和你作對的,願意跟我合作嗎?”
葛力姆喬一愣,嗤笑:“死神跟虛合作?你晚上睡醒了嗎,還以為是什麼厲害人物,原來是個瘋子。”
“不準對藍染大人無禮!”後方遮住雙眼的死神邁前,對他怒喝。手按在刀柄上隨時都會□□斬向葛力姆喬。
“東仙,先別衝動。”被稱作藍染的死神抬手擋住東仙,似笑非笑地看著葛力姆喬,“不是所有的死神都把虛當做敵人,至少……我不是。我來這裏是希望你們能夠跟我合作,一起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別這樣看我,我自有那個能力做到。有興趣嗎?我能幫你得到更大的力量,能讓你找到更多更強大的對手。”
被戳中最渴盼的事,葛力姆喬一震,緩緩降至地麵,皺眉開口,“誠意呢?”
“什麼?”
“我說誠意,”不耐煩地甩甩頭,“你無非是想利用我的力量,既然如此,就拿出點誠意來,好讓我堅定幫你的決心。”
東仙又跨上一步,“藍染大人看中你是你的榮幸,還恬不知恥地妄求好處?”
葛力姆喬終於注意到了這個人,冷笑,“死神,搞清楚你現在在誰的地盤。”
“東仙,別讓人家看我們的笑話。”藍染不在意地笑笑,“利益交換也不失為合作的一種好手段。你答應跟我們合作,我立即幫你獲得新的力量,如何?”
“……可以。”反正也沒有事做,就當做閑暇時分的消遣吧。單純的小豹子此時並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被拐騙上了賊船,也就此改變了他原本的生活軌道。